穆文思將手帕放在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手腕上,然後伸手把脈。
這名男子身體並無大礙,她猜測出他們此行的目的。
穆文思微笑問道:“這位公子,是否感覺胸口疼痛已有數日了?”
青衣男子打趣道:“確實已經疼了三天了,但今天見到你,我突然感覺胸口不再疼痛,你說怪不怪?”
說著,青衣男子慢慢向穆文思靠近。看到這一幕,身著緋衣的男子忍不住笑出聲說道:“子敬兄,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穆文思直接站了起來,冷眼看著他們。
她隔著麵紗,青衣男子以為她是害怕站起來。便更加肆無忌憚地開口說道:“小娘子,你把那麵紗摘下給我看看,這些銀票就是你的了。”
他甩下一遝銀票在桌子上,表情很是囂張。
他又繼續說道:“你要是貌美,我便娶你做我的第三房妾室,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出來拋頭露麵了。天天戴著個麵紗出來,多累啊。”
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扯穆文思的麵紗,旁邊兩名男子一臉玩味地看著他們。
穆文思側身躲避,芙蓉、小桃還有兩名男夥計停下手中活,紛紛上前。
芙蓉笑道:“公子,穆大夫是不方便見人才戴起麵紗的。您就放過她吧。”
一直沉默的白衣男子,此時有些謹慎地問道:“你姓穆?”
他知道大月朝有一名女醫官,就是姓穆的。而且再過幾日便要嫁入東宮了。
小桃揚起下巴驕傲地說道:“對,我們小姐就是姓穆。”她還想繼續往下說,此時穆文思喊住道:“小桃。”
小桃聞言,立即閉上嘴。
白衣男子輕扯青衣男子的衣袖,勸道:“子敬,太子妃也姓穆,同樣精通醫術。我們不如就此作罷?”
青衣男子便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吳子敬。緋衣男子是皇後哥哥沈元的小兒子沈京,那白衣男子是禦林軍統領的兒子樓意。
吳子敬不以為意地笑道:“堂堂太子妃怎麼可能在這藥鋪看診?而且西京城中姓穆的人家可不止穆風一家。她不過是個二品官員的女兒,我家世代襲爵,哪裏是穆風,他一個武夫出身的所能比的?”
吳子敬上前欲摘下麵紗,卻被兩個夥計擋住。
穆文思雙眉緊皺,若在濱川縣,因為有王老爺,無人敢對她不敬。但現在身在西京城,沒人會賣王老爺的麵子。
她看著眼前的青衣男子高調的展示自家的家世,想來並不會忌諱她父親穆風。
穆文思微蹙眉頭,內心思索著對策。她並不想招惹麻煩,但也不能讓這些人輕視了她。
正思索時,一個聲音從穆文背後響起:“吳家祖輩以血肉之軀打下戰功,襲爵的榮耀並非讓你去欺負一個女子。”眾人的目光隨之望去,原來是二皇子,宋謙!
穆文思看了宋謙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宋謙溫和一笑,又看向吳子敬:“吳公子,我勸您不要開這種玩笑。”
他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警告,吳子敬立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他咬了咬牙,終於開口道:“二皇子,是我錯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帶著他那兩個同伴離開了藥鋪,藥鋪裏的人們立刻爆發出一陣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