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她就是活該,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她不是看不起陸營長,怎麼陸營長半年不回家她著急了?這麼會裝樣子,怎麼不摔死她,這樣陸營長也算是解放了。”
“你小點聲,一會人醒了聽見了怎麼辦?”
“聽就聽見唄,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行了,快別說了,趕緊幹活,那邊還有幾個病人等著紮針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
小護士雖然嘴硬的說不怕,但還是閉了嘴,順著台階就下來了。
餘笙是不能吃了她,但是要作她幾次,她還真招架不了。
兩名護士腳步聲漸行漸遠,躺在病床的人睜開了眼睛。
一雙杏眸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身上傳來刺痛,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門外的對話她聽見了,可是她做了什麼?她什麼時候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餘笙緩了一會,憑借當醫生的經驗,她知道自己身上大概率全是擦傷,最嚴重的是頭上傷口。
看著情況她確實摔下了樓梯,可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餘笙更加反應不過來,她不是交流會結束後就回了酒店,現在是怎麼回事?
摸了摸被包紮好的頭,餘笙坐了起來。
身上的傷太多,坐起來不可避免的碰到,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看著醫院的環境,她傻眼了。
病房裏還有一共有三張床,不過病房裏隻有她自己。
這個病房也很奇怪,施舍比較落後,天花板吊著白熾燈,周圍的牆壁還塗著半截綠漆,看起來年代氣息十足。
餘笙嚐試開口,可能是太久沒有喝水,聲音有些沙啞:“護士?”
然而叫了兩聲,並沒有人過來。
餘笙幹脆下床穿好鞋子,舉著藥瓶出了病房。
看著走廊裏的人,衣衫簡樸,不時還能看見軍人的身影,餘笙更加傻眼。
看著一個護士打扮的人,餘笙把她攔了下來。
“護士你好,請問這裏是哪家醫院?”
被攔住的護士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語氣不算太好。
“餘醫生,你既然沒事,就別擋路,我還要忙。”
護士語氣冷淡,說完還瞪了一眼餘笙就離開了。
留下臉色蒼白的餘笙站在原地,一臉的不解。
隻好再次攔住一個穿著軍裝的人。
“你好,麻煩問一下,這裏是哪家醫院?”
被攔住的軍人,胳膊上打著石膏,聽見有人問自己,下意識回答:“同誌你好,這裏是軍區三院。”
接著看清楚餘笙的臉之後下意識後退一步。
餘笙假裝沒注意到男人的動作,說了句謝謝。
看著餘笙離開的背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陸營長的愛人戰鬥力太高,在軍區大院都是出名的。
而餘笙在聽見這個陌生的醫院,心中的疑問更大了。
回到之前的病房,剛坐下,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了腦海。
餘笙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穿了,穿到了八十年代。
餘笙下意識去照鏡子,可是病房裏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看著放在角落裏的水盆,她也顧不上,拔下針頭,幾步走了過去。
看著水裏映出的麵容,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秀眉美目,高挺的鼻梁,鼻頭小巧精致,不過就是因為受了傷,麵部沒有血色。
這還是她的臉,一樣的長相,一樣的名字,這麼玄乎的事居然發生在了她的頭上。
明明上一秒還在酒店休息的她,一覺醒來就穿進了八十年代。
不過剛接收完原主記憶的餘笙,心情算不上美好。
她一個現代外科醫生,不說樣頂尖,但也是出類拔萃的,現在居然要接手一個爛攤子。
這個原主可謂是一言難盡,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她的父母都是軍人,餘笙可以說是自幼在軍區大院長大,不過她八歲的時候父母在一次任務中光榮犧牲。
餘笙變成了遺孤,由於是軍人遺孤,國家會妥善安置,但是餘笙父親的老領導不忍心,也心有愧疚,所以就把餘笙留在了大院,照顧了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