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良將(1 / 2)

兩人領了兵器就走出縣衙,朝蹇拓說的那條街道走去,雋縣本就在大衍南方,也是澤國之中,水係也是通達,縣內就有不少小型河流流經。

縣衙雖然沒有被河割離開來,但是附近也是有著一條小河,約莫隻有四五米寬寬,但也不妨礙烏篷船在小河上行舟。

蹇拓領著楊景吾在河邊一處小酒攤尋著一艘烏篷船,兩人路上雖然遇到些許狂屍,但好在兩人都是行伍出身,處理下來並不算難。

此時蹇拓黝黑又如核桃木一樣的臉綻開,咧嘴對楊景吾笑道。

“我就料到此處有船,這些船夫就好在這酉居打上些瀝酒喝,這些酒雖然做的粗了點,但勝在實惠,因此大家都樂於來打酒。咱也不例外。”

“而且此處下酒吃食也是極佳,取近郊新鮮毛豆,隻取些許鹽粒烹煮佐味,吃酒時加上一兩條,一抿。豆粒就脫落出來,鮮香四溢,又回口甘甜。”

說罷,於是轉身還準備進酉居打點酒來喝,楊景吾心裏總是慌的緊,這周圍實在過於清靜,暗暗覺得哪裏不對。

就對蹇拓說道。

“我心裏總覺的不安穩,我們還是早走為好。”

蹇拓聞言,不解道。

“哪有什麼不對的?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此時楊景吾情不自禁朝小河裏丟去一顆石子,河麵濺起陣陣漣漪,水裏一團黑影逐漸變大。

頓時躍起一條四五米長的草魚將石子吞下,楊景吾兩人大驚,連忙向後撤去,連連退開,躲到酉居裏麵觀望。

蹇拓無奈苦笑道。

“看來走不了水路了,有這等詭怪。”

楊景吾則是說道。

“事情恐怕是沒那麼簡單”

“如果這大魚隻能待在水中,那為什麼周圍連一隻狂屍都沒有。”

“又或者是說附近又有什麼其他的詭怪。”

蹇拓思索片刻,也覺楊景吾所言不假。

二人就打算去酉居的二樓觀察一番,酉居店鋪本就不大,不過十幾二十平方,靠近小河。又是在街道的轉角,視野也算得上開闊,左右都能兼顧。

楊景吾在前,蹇拓在後,兩人一前一後背對著彼此,警惕的觀察著往樓梯上二樓去。

二樓的木門半掩,材質倒很粗劣,應該不是酉居原有的門,酉居雖是小酒居,但也不至於如此寒酸。這門顯然是人拿粗木板胡亂拚接的。

楊景吾和蹇拓相視一眼,楊景吾一腳踹開木門,蹇拓立刻衝上。

果不其然,一道槍影朝蹇拓奔去,楊景吾揮刀一提,撥開槍刃。

這是才看清那人麵目,穿著一身玉色素直裰,又有皮製護臂,外披黛青色虎紋樣大氅,腳踏雲靴,戴結式蹼頭。連鬢胡,瑞鳳眼。目光炯炯,中氣十足。

楊景吾正正錯愕之時,那人又是仗長铩砍來,那長铩也不同常物,通體明亮,三爪金龍暗紋纏繞,正麵又有鎏金武義公韓昶半身畫像,

蹇拓此時也反應過來,握緊手刀替楊景吾招架住,也隻能堪堪抵擋。

待楊景吾抽身,又是一刀力劈去,那人隻是一躲便輕鬆閃開,楊景吾、蹇拓相視。互成犄角之勢,朝那人奔殺去。

那人在兩人之間纏鬥,遊刃有餘,一杆長铩左右劈砍橫掃,殺的楊景吾、蹇拓二人連連倒退。

楊景吾準備以死搏命,一腳踢開眼前的桌子朝那人揮刀砍去,那人隻得側身躲閃,隨後又是一刀,一刀接一刀接連不斷。

這種用長柄刀突進的行為著實魯莽,但也讓人意料不到,楊景吾刀法本就極好,再加上分毫不顧性命的亡命徒打法,讓對方隻能不停出手抵抗。

蹇拓此時也不閑著,也是揮刀殺去,那人格開一陣刀光就又是一陣刀光殺來。

雙方誰都占不了上風,更何況楊景吾、蹇拓兩人都不能輕易擒敵,對方的實力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又是幾炷香的時間過去,雙方都不能奈何彼此,而且打的個精疲力竭。

隻見得那人接連退後幾步,不打算繼續纏鬥,楊景吾兩人也是見好就收,也沒有繼續奔殺過去。

於是那人緩了緩,然後朗聲開口道。

“在下貌似與二位並無宿怨吧?何故下此殺手!”

蹇拓啐了口唾沫,罵道。

“賊殺才,開個門就殺將過來,咱的姓名差點就交代與你了。”

那人聽了也是一怔,轉而拱手道。

“這…貌似是我莽撞了,但是你們直接踹爛我居所的門也是沒有道理吧。”

楊景吾一看有的談,就示意蹇拓收了武具,蹇拓還有些不服,但是也是識時務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