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兮頓時一臉崇拜,說道:“985院校啊,那是全國人民都夢寐以求的大學吧。平常的學校出一個985的學生恨不得昭告天下,當寶貝給供起來。沒想到我們校長這麼剛,將985院校說得如同大白菜一般輕鬆。”
曹曄一副“你還太年輕”的表情,說道:“這算什麼,我們校長的名言警句還不止這一個呢,這都是最最平常不過的話了。我聽那邊的學長學姐說,校長還在公開地場合說:‘我們實驗中學的最終目標不是全員考上985院校,而是985院校求著我們把學生送到他們那裏去培養。’聽聽,這才叫霸氣!不過,我覺得校長有點過於吹牛皮了。我們學校的學生大多數都能考到985院校,但讓985院校求著讓我們學校給他們送好苗子,這實驗中學現在怕還是做不到。”
邱岑卻不認同曹曄最後的那句話,隻是很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是985院校的招生老師,恐怕真的會求著校長把好苗子送過去,這並不是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其實我們學校很多地方和其他學校都不一樣,無論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教學改革,還是這個所謂的實踐分,都是實驗中學獨有的特色。你所看到的這些特色,你可能覺得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放在別人眼中就不一樣了。其他高中都是一樣的培養模式,教出來的學生基本上差不了太多,隻不過有些成績好一些,有些成績差一些。但是,如果有一個學校打破了清一色的培養模式,培養出了一些綜合能力更強的學生,你會不會搶著要?反正如果是我,麵對著兩個考試成績相當的學生,我一定會要實驗中學的學生而不會選擇別的學校的學生。所以說,校長那麼強硬是有道理的。我們學校的學生參與過社會實踐,有一定的動手能力,絕對不是其他學校那些死讀書的書呆子可以比的。”
薛婉柔也補充說道:“我有一個內部消息,聽說二中的校長也在模仿實驗中學,也搞了個實踐分,但二中的那些學生根本沒幾個相應的,有一大半學生沒有參與任何社會實踐就畢了業。結果那些參與社會實踐的學生不滿意了,直接就找二中校長理論了起來,然後二中就取消了社會實踐分。”
邱岑不屑地說道:“東施效顰,自當如此。他們既然要抄襲,為什麼不幹脆全部都抄了去?抄一半扔一半算怎麼回事?他們既然要搞這實踐分,又沒有魄力扛住學生的壓力,最後收不了場也怪不得誰。要我說,那些不參與社會實踐的學生就不給他們畢業證書,讓一大半學生全部留級,搞上這一次誰還敢不老實?”
曹曄深有所感地說道:“我們校長就是有魄力,別人不敢幹的,他敢!我原先還對教學改革有些抵觸,現在我是真的服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校長的鐵粉,堅決擁護學校的一切決定。”
蘇倩兮看到話題越轉越遠,再也忍不住了,說道:“你之前說的那些學長學姐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曹曄看著蘇倩兮,說道:“還能怎麼知道的?當然是誌願者社的學長學姐告訴我的唄。聽說每年都會有這樣的例子,總有人想要挑戰一下校長,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鬆口,但每一次都在校長那碰了一鼻子灰。有一個學長是真的勇,愣是跟校長杠起來了,堅決不參加社會實踐,結果顯而易見——他留級了。那個學長聽說自己留級了,直接轉學到了二中複讀,然後第二年以二中高考第一的成績去了華清大學。那個學長考上華清大學的時候,很是囂張地說:‘沒有實驗中學,我照樣能夠進入全國頂尖的名校。’聽說校長知道此事,征得學生同意後,直接將實驗中學尖子班的高考成績放出來。尖子班最差的一位考得都比那個學長好,尖子班還有不少學生出國深造,拿到了MIT等名校的錄取通知書。那個學長是尖子班的學生,轉學複讀一年後還不如下一屆尖子班最差的學生,消息被曝出來了以後,整個二中的臉色都黑如鍋底。最後不知怎麼的,這事都傳到了華清大學裏麵,那位學長應該沒有被學校勸退,但肯定沒法在華清大學抬頭了。這件事完全是那個學長咎由自取,不過校長這個行為我也不能完全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