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娘的心意,你不要拒絕。”江敬川按住她的手開口道,但還是沒說那句“家中祖傳,留給未來兒媳的禮物”。
郭清輝隻好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回禮:“喏,這也是我娘的心意,還禮。”
江敬川見這是郭清輝一直隨身佩戴的玉佩,便喜滋滋接過,對著玉佩親了一口:“其實上次你送給我的熏了天竺香料的玉佩,我也收好了,但是這塊我會好好珍藏的。”
郭清輝不過開個玩笑的“定情信物”,他竟真的收好了,便道:“那塊玉佩是隨手買的,但這塊是我娘留給我的,師叔一定要收好。還有,我的珠釵呢?”
傳聞中師叔買的是珠釵,不是碧玉。
“在你頭上了。”
郭清輝掏出一麵小鏡子照了起來,果然趁她不注意發間便多了一對華麗的珍珠吊墜發飾。
江敬川背在身後的手,又拎出一個首飾盒打開,是一整套金累絲攢南珠頭麵:頂簪、鬢釵、長簪、挑心、分心、掩鬢、耳墜、手鐲、戒指、花鈿、小釵啄針等,自己發間的珠釵也是頭麵之一。
“喜歡嗎?”
郭清輝滿意接過,師叔倒是越來越會送姑娘家禮物了,便對著鏡子往發間插,突然停下:“不對,這也是你的逼婚手段之一?”
“不是。”江敬川見她停下,趕緊反駁,“隻是它的名字好聽,這一套叫‘明月清輝’,它必須屬於你。”
她大名清輝,小字盈盈,江敬川便是見到月光都會想起她。
沒有了逼婚壓力,郭清輝便繼續試戴起來:“‘明月清輝’,這不是就是為我而生的嘛。”
沒有女孩是不愛首飾,而郭清輝一晚上收到一套江敬川贈的南珠首飾,一套江母贈的碧玉首飾,更是開心。
江敬川一手端著鏡子,一手舉著燭台給她照明,方便郭清輝試戴。
娘說得沒錯,還是‘耙耳朵’在姑娘麵前吃香。
“我玄宗可是玄門聖地,師叔整日來玄宗勾搭女弟子。”
“道家講究陰陽平衡,一陰一陽謂之道,天地萬物一切皆歸於平衡和轉化中。男女者,陰陽之本也,不成親哪來的道教天師代代傳承?”
“師叔最近道教理論倒是長進不少,催婚都開始走上了開始理論派。”
“嗯,每日惡補,理論實踐兩手抓,不然怎麼入贅玄宗。”
從入贅郭家、入贅探事司,到入贅玄宗,郭清輝被江敬川這隨時可變的態度逗笑。
“信女一生積德行善,這是祖師爺獎勵我的。”
“不是祖師爺獎勵的,是師叔獎勵你最近聽話不惹事的,最近兩個月,蘇州城治安都好了不少。”江敬川有種哄小孩子的感覺。
“那師叔這話就說早了。”
“你又準備搞什麼事?”
“嘿嘿,師叔你猜?”
“不猜了,明日讓崇羽師姐給你加課業。”兩人正在窗台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江敬川聽到了院中來了人,便道:“殿前司指揮使就這麼愛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