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定在周四晚上,在綜合樓頂層的能容納200人的小禮堂。晚飯後,文暢、夏晴、雲程來到會場。
文暢和夏晴都穿了那套新買的衣服。雲程看見文暢在禮堂的一排排沙發椅之間穿行,禁不住笑道:“蕭文暢,你這件衣服很像南方航空公司的職員!”
“買衣服的時候我就這麼說,我說她像中國移動……”
雲程瞥她一眼,很不以為然的樣子:“你也像南航職員。不知道麼?南航改服裝了,乘務員穿紅色,乘務長穿深藍色。你是乘務員,她是乘務長。”
“她怎麼能是乘務長?”
“你還沒聽說?她升官了,現在是副班長兼職曆史科代表,訓導處主任何琛的助理!何琛教她們班曆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讓她當曆史科代表了。”他轉向文暢,“哎,顧長青居然這麼信任海舟,還讓他當地理科代表?”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不過我們都說他倆真是絕配,單憑頭上的油也該是這樣。”
夏晴轉了話題:“你倆誰知道今天晚上都有什麼好看的節目?”
“咱們這邊是沒什麼,估計那個手風琴獨奏還有得看。不過他們那邊的節目很精彩的,有兩個舞蹈。壓軸是他們的民族舞,據說他們都把韓服帶來了,還要教咱們一起跳。”說到這兒,雲程拍拍文暢的頭,“我準備欣賞一下你跳朝鮮舞的景觀。”
文暢橫她一眼:“無所謂,反正到時候誰也逃不了,有本事你也跳啊……我說你能不能把你校服襯衣的第二個扣子係上啊?”一般人穿襯衣都把第一個扣子解開,但雲程一向是把第二個扣子也解開。
“我這是自主創新的V字領……”
正說著,佩蓉和佩鶯來了,手裏提著衣服包。
文暢去更衣室試旗袍的時候大家開始鑒賞佩鶯那件旗袍。那是一件清金色軟緞琵琶襟長袖旗袍,做工沒有上次那套演出服精細,但緞麵上的白色印花很漂亮。
“嘿,這上麵的白花是丁香!”雲程眼尖,第一個看了出來,“等她上台的時候,我們可以在下麵齊聲朗誦:‘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你們看,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你的嘴皮子能不能歇一會兒啊?”文暢走過來,招呼佩鶯去換衣服,“人家沈佩鶯平日裏斯文慣了,一下子見了你這位侃爺,不嚇死才怪呢。”
“哎,你們家祁大姐姐馬上就來了!”楊墨涵跳進來。剛從韓國回來不久的他打扮也很韓國化,乍一看就像街頭的滑板少年。
夏晴拽拽文暢的衣角:“你看那男生,他是一班的班草呢。”
“看上了?我讓範雲程給你牽個線。”
“切——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一見鍾情……”
本來九月初就要舉辦學生會的招新活動,但由於“爭取假期運動”的影響,今年的新生大多不願來學生會趟渾水。眼看著學生會的人越來越少,新成員麵試的時間不得不一推再推。到了九月底,幾個部長一合計,決定強製性地命令每班推薦3個人參加麵試。但強扭的瓜不甜,體育部的麵試現場居然有人把籃球比賽的“每場15分鍾”答成了“每場45分鍾”,顯然是被迫來充數的。
文娛部那邊也不容樂觀。如果說往年還有類似秦如月這種花瓶,今年則是連花瓶也沒有。佩蓉對憶陵小聲嘀咕:“我想在學校食堂貼個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