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開心過,還趕上末日了,唯一的血親也死在我麵前。
我還是閉上眼等死比較好。
“喂喂?”
我的左肩被用力的踹了一下,我吃痛的睜開眼。
…誰啊
我躺在地上,睜開眼是兩張清俊的臉,一個俯身低頭看著我,另一個手持一把刀,腳還放在我左肩。
我因為剛剛哭過,眼睛撕裂一樣的痛,也很難看清人。
“喂喂?你還沒死吧?”
我:“我…”
“小心些,如果是感染者我會立即送她上路?”
我聽出了這兩個人都是女生,第二道聲音過於冷寂。
“別那麼尖酸,如果是感染者我自然不會攔著你。”
我雖然已經想擺爛,但是生存本能讓我更偏向於活下去。
我緩緩張嘴。
我:“救…我。”
我的嘴唇幹裂,張開的時候是一陣撕痛,發出聲音也有些困難。
“看來是活人。”
“既然你都這麼誠懇的求我了,那我就答應了哦。”
隨之那個持刀的女人蹲下,檢查了我的身體,在確定了什麼後收起刀,硬生生將我拉起來。
我的手裏緊緊攥著弟弟的護身符。
俯身的女人:“你手裏的,是什麼?”
我:“護身符。我弟弟的。”
俯身的女人:“弟弟?在哪呢?”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麵。
地麵上殘破的衣服布料隨著風,一點一點挪動。
俯身的女人:“…你弟弟,死了?”
我點頭,被風幹的眼周又濕潤。
俯身的女人抽出幾張紙,用紙在我的眼睛周圍使勁擦了擦。
俯身的女人:“哭什麼,你死的親人一定不止他一個吧。”
她說對了,的確不止一個。
我又想起來父母躺在床上,被啃食的恐怖畫麵,鼻子一陣酸澀。
我知道我目前能夠依靠的隻有這兩個人。
沒必要再哭。
過度驚嚇產生的無力感,但不是一動不能動。
我一步一步邁開腿。還好,我還能走路。
我看清了這兩個人的麵貌,剛剛俯身的女人左側劉海很長,遮住了半張臉,隻留下了一隻極具魅惑力的右眼,她的頭發不短,大概腰的上麵,身材很好,從半麵臉就能看出來顏值絕對不差於當代偶像們。
俯身的女人:“如果你決定和我們走,那就沒有回頭路了哦。”
我:“你看我怕死嗎。”
俯身的女人:“你剛剛求我們救你的時候,應該是挺怕的。”
持刀的女人:“別廢話了,馬上就到了。”
持刀的女人留著黑直的短發,雖不如另一個人漂亮,但是眼神淩厲,氣勢咄咄逼人。
我跟著她們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大本營的地方。
俯身的女人:“歡迎!歡迎來到,無歸團。”
無歸團?什麼意思。
我朝屋內看去,裏麵坐著一個比俯身女人更漂亮的女人,她留著齊肩短發,沒有任何胭脂粉黛的裝飾,依舊美若天仙。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是驚呆的,她美的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活靶子…”坐在裏麵的女人嘟囔了一句。
“害,不要聽她亂說。既然加入了我們無歸團,那麼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的代號是夭夭。”俯身的女人說著。
剛剛持刀的女人:“零。”
坐在最裏麵的人:“叁叁”
零,夭,叁。
還怪好記的。
我:“我的名字是…”
零:“你沒有名字,從今天起,伍,就是你的名字,也是你的代號。”
我想說的話被打斷,這個零說話還是冰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