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雖然聽不懂,兩個小的還是非常有禮貌地給他鼓了鼓掌,搞得這個青年更是有苦難言。

於是他隻得用通俗的話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小姑娘你這簽抽的不錯,有貴人相助,遇事化險為夷,有驚無險,並且經此劫後,從此萬事順遂,有福常伴。”

聽青年這麼說,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許清如還是禮貌地回複:“多謝道長美言,不知道長可要香油錢。”

見許清如這副態度,這道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道:“小姐這是不相信貧道嗎?”

許清如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道長說得盡是好話,我哪有不信的道理。”

道士卻沒有理她,反而說:“既然小姐不相信,那我不如再解一簽,讓小姐驗證一下。”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去那邊排隊解簽就行,不勞煩道長了。”

許清如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何用意,但有了前段時間的經曆,她現在對莫名其妙接近兩個孩子的陌生人警惕的很,因此她寧願去那邊自己排隊,也不願意聽他解簽。

“小姐不用這麼緊張,我出現在此並沒有什麼目的,隻是為了解答小姐一直擔心的一個問題而已。”道士笑了笑,不知為什麼,這次的笑,卻仿佛有了幾分出塵,打眼望過去,倒是真像是一個道士了。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問題啊?”

“我來此地,隻是為了說一句話,小姐心之所在,即為身之所往。”說完,道士站起身,擺了擺手,就如同來時一般,瀟灑的走了。

“心之所在,即為身之所往。這位道長留下這句話是什麼用意?”方自行自從這個道士出現便一直繃著神經,但見他隻是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倒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而許清如本以為這個道士是個騙子,而許瑟瑟剛剛的簽文也是他胡謅的,結果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許清如卻有些拿不準了。

的確,自從方自行的腿好了之後,許清如就一直隱隱擔心,自己穿書的任務是不是已經算完成了,那麼會不會有朝一日,她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而方自行,也會重新成為那本小說裏的一個角色。

因此,她故意和方自行吵架,就是為了防止兩人陷得太深,到時相隔兩界,傷人傷己。

但她顯然是錯估了人的感情,和方自行這樣真誠熱烈的人日夜相處,又讓她怎麼能控製住自己不愛上他呢。

因此自從兩人和好後,許清如的擔心就一日勝過了一日,而在譚起興一案結束後,這種不安更是升到了極點。

其實這也是許清如那天晚上願意答應方自行的一個原因,如果她注定要離開,那她希望二人之間能夠不留遺憾。

但剛才這個道士的話,卻宛如給了許清如一針強心劑,她和這個道士素未謀麵,他卻能一語道破她所擔心的事,想必是真的有幾分能耐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