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害怕了?”方自行冷漠地問了一句,卻沒有管她,繼續說:“沒錯,就是殺人,譚起興要殺的人,就是我和我大哥。”
“可是你…”後麵的話於偉麗還沒有說完,就被方自行打斷了。
“的確,我沒事,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可是我大哥死了,他還那麼年輕,他也有老婆孩子,他的孩子比你們的兒子還小,就這樣失去了爸爸。”
說到這裏,方自行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於偉麗大聲道:“是,你們很可憐,生了重病,又沒有錢,看不起病,可是我大哥的孩子呢?他那麼小就失去了爸爸,他又有什麼錯?我們又有什麼錯?”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一邊說著,於偉麗起身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給方自行磕頭。
“你不知道?不,你什麼都知道,你隻是想活下去,舍不得你自己這條命罷了。”
“我們全家,為了你這條賤命,家破人亡,你現在跑來跟我說你不知道。於偉麗,你是把別人都當做傻子嗎?”
聽方自行這麼說,於偉麗頭也不磕了,而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自語道:“是啊,我不應該知道嗎?可是我不過賤命一條,衛國,你這是何必啊!”
方自行沒有再說話,而是冷眼看著這個女人在那裏表演。
不過於偉麗既然能和陳衛國過到一起,顯然也不是平常的女人,見方自行並不吃自己這一套,很快就收了眼淚,冷靜了下來,平靜地問:“所以你們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們需要你勸說陳衛國,讓他同意為警方提供譚起興當時指使他殺人的證據。”
“不可能。”於偉麗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陳衛國現在被判定為過失殺人,隻判了三年,要是在監獄裏表現的好,沒準再有一年多就出來了。
可是一旦他按照這兩個人說的,認了故意殺人罪,那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出來了。
想通這些,於偉麗立即改口,態度也跟剛才判若兩人:“我怎麼不知道老陳撞人是故意的?你們肯定是故意來套我話的,你們快走吧,別在我家賴著了。”
見於偉麗這個態度,蔣以成說話了,他先掏出了自己的證件給於偉麗看了一眼。
隨後開口道:“於偉麗,我是警察,關於譚起興唆使陳衛國開車撞人一案,警方已經有了證據,我們這次來找你,不過是為了從你這再得到一些確切的證據,好在量刑上偏重譚起興,如果你拒不配合,那我們隻能按照現有的證據來判了。”
方自行僅憑一個眼神,就知道了蔣以成的用意,當即也不再著急,而是氣定神閑地看著於偉麗,等著她的態度。
而本來堅定的於偉麗,看到兩人這副模樣後,心裏也不禁開始打鼓,事情真的是這兩個人說得這樣嗎?會不會是這兩個人聯手在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