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是這次綁架方笙和許瑟瑟這件事,就已經足夠他喝一壺了。
雖然他還不肯承認自己綁架了兩個孩子,還嘴硬說他隻是做叔叔的帶兩個孩子出去玩。
“帶孩子出去玩,去廢舊工廠?老實點,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蔣以成一拍桌子,對譚起興吼道。
“我帶自己侄子出去玩,想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譚起興仍是那副軟硬不吃的樣子。
“你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我跟你說,你跟自行的通話錄音,警方這邊都有,我問你,隻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譚起興嗤笑一聲:“哼,坦白從寬?笑話!你以為我不知道,隻要我一承認,你們恐怕立刻就會打蛇隨棍上,不知道還要給我安多少莫須有的罪名?”
“莫須有?”蔣以成直接站了起來,“你以為你自己是無辜的嗎?”
“當年找人撞死方大哥,你是主謀吧?在方氏挪用公款的,也是你吧?上周找混混開車去撞自行的,也還是你吧?”
“我說的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條都夠你吃一梭子了,就這樣,你還不承認嗎?”
聽蔣以成這麼說,譚起興反而更加無所謂了,他也不裝什麼商業人士的精英範了,索性摘了眼鏡,往椅背上一靠,甚至還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隻聽他混不吝地說:“所以呀,無論如何我都是個死,那我承不承認又有什麼區別?不承認也不過是給你們增加一個懸案,能給你們添堵,我高興得很。”
蔣以成被他氣得無話可說:“你!那你就等著吧,看我們能不能把你送進去!”
說完,蔣以成拂袖而去。
審訊室外,方自行站在窗口,一直在盯著蔣以成的審訊過程。
見譚起興如此油鹽不進,倒也沒有意外,譚起興本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格,落入這種境地,還在負隅頑抗,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自行,你有沒有什麼想法?”蔣以成出來後,也不是裏麵那副暴躁的模樣,顯然,剛剛在審訊室裏的樣子,也是他裝出來的。
方自行捏了捏手裏的杯子,低聲道:“他這個態度,我的確料到了,說實話,其他的罪名,他承不承認我都不在乎。但我大哥那件事,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你要怎麼做?”
聽蔣以成這麼問,方自行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小秦那邊怎麼樣了?”
聽方自行這麼問,蔣以成登時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還是老樣子,什麼也不說,問什麼也不理,像個啞巴一樣。他還受過專業的訓練,我們更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能去見見他嗎?”
蔣以成點頭:“可以,但是得有警察在一邊陪同。”
“那好,你陪我去吧。”說完,方自行施施然起身,卻沒有動,似乎是在等蔣以成帶路。
蔣以成見方自行站起來,才想起來問他:“對了,自行,前些日子太忙,我都忘了問你了,你的腿怎麼回事?突然就好了,之前都沒有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