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還有救。不暈針吧？”兩條腿整個按下來，張大夫也不禁有些累，於是他一邊寫著病曆，一邊暗中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不暈。”方自行搖了搖頭。
“那就好，一會我給你行上針，得醒四十分鍾，到時候會給你一個表，你讓你老婆看著點，鬧鍾響了進來喊我給你把針起了就行。”
“就這麼簡單？”許清如有些不敢置信，原文裏方自行直到下線都沒治好的雙腿，現在在這居然這麼輕鬆就能看好。
“當然不是。”張大夫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是華佗啊，一針下去就藥到病除了，你老公這情況有些嚴重，最少得紮四個療程，隔一天來我這一次。”
“另外，”張大夫扔給了許清如一管藥，“你丈夫這個拖得太久了，肌肉已經有退化的趨勢了，每天晚上回去用這個給他按按，會好的更快一點。”
“好的張大夫，多少錢啊，我給您轉過去。”
“誠惠一百，問診不收費，施針四十一回，這個藥藥效好，價格高一點，六十一管，你要是舍不得可以不要，回去熱敷也行，就是效果會差一點。”
這麼便宜？二人都有些驚訝，本以為這麼知名的大夫收費肯定不低，沒想到行一次針居然才四十塊。
“舍得舍得，張大夫，這藥您能不能給多開兩管，我怕一管不夠用。”許清如連忙說。
“嘖，還是有錢人啊。”張大夫驚訝地看了二人一眼，又轉身從藥櫃上拿了兩管相同的藥。
“行，躺好，我要施針了。”說著，張大夫從抽屜裏掏出了一板針灸針，挨個摳了一下，把針頭露了出來。
“好。”方自行擺正了身體，話音未落，就發現張大夫已經開始施針了。
張大夫十指如同穿花的蝴蝶，快得幾乎看不清動作，僅僅過了幾分鍾，方自行的雙腿上就紮滿了針。
“好，醒針去吧。”張醫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方自行抱回了輪椅上，順便扔給了許清如一個正在倒計時的鬧鍾。
“這就完事啦？”許清如感覺自己隻是眨了個眼，沒想到這邊居然連針都紮好了。
“不然呢？”張大夫無語地看了一眼許清如。
“我看電視上針灸都是一根針一根針慢慢來的啊。”許清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少看點電視劇吧。”說著，張大夫已經又出了門，“19號。”
“好吧。”見人已經出去，許清如撇撇嘴，自己不就是好奇問問嘛，這張大夫，可真有個性。
“阿行，我們出去吧。”許清如收好張大夫給得鬧鍾，正準備推方自行出去，但看到方自行被紮成刺蝟的雙腿。
許清如想了想，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輕輕地搭在了輪椅上，“這樣就好了。”
方自行手中的動作一頓，溫柔地看向了許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