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宋飲出生了,在炎炎夏日的八月首宋飲出生在破舊的平房裏,她被接生婆抱出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接生婆撒謊了她為了多要點錢謊稱自己有著幾十年的工作經驗,張姊淩喘著虛氣躺在炕上一旁的宋林一看到剛出生的宋飲就別過頭不再去看。
“咋整啊咱家現在可交不起罰金啊。”
張姊淩滿頭大汗“給你弟送去吧,他們兩口不是一直想要孩子要不到嗎。”
就這樣宋飲剛出生就被送到兩個剛剛成年的小年輕手中,兩個小年輕連自己都難以養活何談孩子,但被迫要了好幾次都沒有孩子隻能收下了。
女人沒奶宋飲就天天喝著稀米湯,白天宋飲在平房的大洞下待著和其他家裏的小孩玩,晚上宋飲被接回來和兩口子住一起。在這一年裏宋林和張姊淩隻來看過宋飲一次就是上戶口的時候,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回來看過一眼。
張姊淩抱著宋飲和宋林去給她上戶口交完罰金,到了寫孩子名字可犯了愁,兩人都不是什麼文人自己兒子的名是找個先生算的。宋林眼睛一瞥看到一旁的水瓶上麵寫著飲用水,腦袋一轉就起了個宋飲這個名字。
三年後宋飲開始跟著他倆去廠子待著,宋飲活潑好動也是給女人添了不少麻煩,兩人在一家罐頭廠上班工作無趣但收入還算可觀,女人雖然拖著這個孩子沒說什麼但男人心裏始終想要一個自己的兒子。
終於冬至那天女人在醫院生了個八斤重的胖小子,宋林和張姊淩也去了恭賀他們的弟弟和弟媳,宋飲被晾在一旁她的生活也因此走上了下坡路。胖小子出生後女人辭了職專心在家帶孩子,宋飲什麼都不懂依舊跟著女人後麵喊媽媽,女人被喊的不耐煩了便喊她出去自己玩。
宋飲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到之前的門洞下,可今天這沒有孩子們隻有幾個叼著煙頭的老男人,宋飲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他們,他們互相看了一下最終一個男人點了點頭。突然他衝向宋飲將她抱起來就跑,宋飲被勒的很痛,哭喊聲引來了附近倒泔水的鄰居,若是沒有這位鄰居宋飲早就不知道被賣到哪去了。
這件事很快就傳入了宋林兩口子的耳朵裏,但也隻是通了通電話叮囑幾句就完事了。男人回到家才知道這件事但根本沒有理會脫去衣服躺在炕上抱著胖小子,男人看著胖小子越來越稀罕,漸漸地他不想要宋飲了。
一日男人在工作時聽到工友說廠長老李想給他兒子養個童養媳,回到家盯著宋飲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被蒙蔽了心,他想著把孩子給廠長和哥哥給自己是一樣的性質吧,自己給了廠長沒準還能撈點好。
一早男人就騎著二八杠馱著宋飲往廠子走。
“爸爸我們去哪裏啊。”
“帶你去見個人,去了那有蛋糕吃。”
“好耶好耶,我最愛吃蛋糕了。”胖小子過生日的時候宋飲借光吃了一次蛋糕。
到了廠子男人拉著宋飲去找廠長,廠長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水靈丫頭隻是看著和同齡的孩子比起來瘦弱許多,廠長叫男人領著孩子去他辦公室。
男人哈著腰畢恭畢敬“廠長你看我家這丫頭怎麼樣。”
廠長掏出煙盒遞給男人一根煙“嗯不錯不錯,小宋啊打你來我這廠子我就十分賞識你啊。”
“是是是我能有今天還得靠廠長的提拔。”
廠長抱著宋飲把她抱在懷裏,宋飲左瞧瞧右瞧瞧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這種感覺倒像是之前在門洞下被人抱走的感覺。廠長從抽屜裏掏出一些錢和糧票遞給男人,男人奉承幾句拿起錢轉身就跑了。
宋飲看了看男人離去的背影轉過頭看了看衝自己笑的廠長,她知道自己被扔下來宋飲拚命的掙紮著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