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仙的眼中有些迷茫:“阿軒?”
慕容軒含笑:“好些了嗎?”
夜夢仙看著這個陌生的屋子,作勢起身卻被慕容軒不輕不重的力道壓回床上。
“乖乖躺著,不能亂動。”
“那四個暗衛的傷勢怎麼樣了?”
“不知道。”
夜夢仙側身而起,慕容軒執針而落,她就挪動不了分毫了。
“殿下這是做什麼?!”
銀針鎮穴,還能讓夜夢仙開口發聲,都是慕容軒的仁慈了。
他扶她躺好,將她右手腕上的傷包紮好,然後又更換了熱毛巾,最後才慢條斯理地道:“病人不聽話,自然隻能用些強硬手段。”
夜夢仙蹙眉道:“四暗衛被我牽連受傷,我理應確認他們無恙。”
慕容軒:“他們都是成年男性,又有內功武藝傍身,沒有保護好你,就是暗衛的失職,他們以死謝罪也是理所當然。”
夜夢仙微咬唇瓣,努力思考著該怎麼說服慕容軒,讓她去確認暗衛的情況。
慕容軒看著小兔子不安分又氣惱的模樣,思慮著這般鬱結難解對氣血流通不利,於是耐下性子道:“為什麼仙仙總是受傷呢?”
夜夢仙:“這點小傷不礙事,現在暗衛情況不明,我有些放心不下。”
慕容軒默了一瞬,才以十分平緩的語氣開口:“如果你不以身犯險,暗衛也不會為了護你而受傷。”
“現在你們都受傷了,仙仙才關心暗衛的安危,是不是顯得你不顧全局,而且還有些惺惺作態了?”
夜夢仙據理力爭:“我死在戰場也算是一種罪有應得,但暗衛保護我,單純的是因為這是他們的工作而已。”
“原來在仙仙眼中,你的命如此一文不值。”
慕容軒手撐在床上,俯瞰著雙臂間的小兔子。
他嘴角的笑透著些許森冷,明澈如深穀幽潭的眼中,有著些許妖異的光芒。
“既然仙仙如此不惜命,那不如把你的命給我吧?”
被他身體的陰影籠罩,壓抑又詭異的氣息裹挾。夜夢仙的脊背微涼,喉嚨微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側過頭,不敢直視慕容軒,不自覺地放軟語氣道:“殿下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想確認暗衛的傷勢。”
“那你呢?為什麼不先顧慮自己?”
這語氣不明,卻能讓聽者感受到一種避無可避的強勢。
夜夢仙知道是慕容軒替她療傷,她對恩人的態度應該更和顏悅色些,但他得理不饒人,她就有些生氣,於是她正視慕容軒,怒瞪著他道:“我都說了,我沒事!
殿下為什麼不相信呢?你這樣限製我人身自由,是違法的!”
“你沒事?我還違法了?”
似是被夜夢仙的話給氣樂了,慕容軒俯下身,兩人鼻息間盡是溫熱的癡氣,他微涼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
近在咫尺地看著慕容軒眸中深不見底的幽暗,夜夢仙剛端起來的氣勢瞬間一瀉千裏。
他嘴角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中甚至透著些許期待道:“仙仙定然是沒有被軟禁過吧?”
“正巧我剛得空,不若,我讓仙仙體驗下什麼才叫真正的‘限製’自由?反正隻要不被人發現,就不算違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