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阿軒——”
這是?在叫他?
慕容軒被夜夢仙眼中深刻,且複雜的眷念所震。
少女的嘴角溢出鮮血,在她如畫玉肌的臉上極為刺目。
那雙注視著他,舍不得移開的眼眸緩緩閉上。
幾乎是出於本能,慕容軒抬手摟住了昏迷的夜夢仙。
入手的清涼令得慕容軒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他注視著懷裏的可人兒道:“幾天不見,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原本如鮮奶般的溫泉水出現了一條條血紋,血腥味和少女的體香混雜在了一起。
慕容軒意識到情況不對,打橫抱起夜夢仙時,他看到她腹部觸目驚心的傷口。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他的目光留意到少女殘破黑衣處露出的大片冰肌,其上傷口比上次見麵時,隻多不少。
甚至於,肌膚與血痕交織出一種妖異的美感,慕容軒看得稍微愣了幾秒。
他不由得苦笑:難怪古書中關於天陰之體者的記錄,都離不開妖姬二字。
慕容軒忍不住歎息:“這樣適合做禁臠的體質,也難怪夜相會那麼憂心你的安危。”
可是貌似小兔子自己並有什麼危機意識,不然也不會總能落單後,還能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慕容軒抬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飛星、梨陌,轉眸看向站在岸邊的不速之客。
在他冷厲目光的威視下,禁軍小隊才覺得脊背一涼。
禁軍統領上前恭敬行禮:“七皇子殿下,我等是奉陛下密旨前往少林寺取琉璃仙樽,但卻被殿下懷中之人所竊走,屬下們才會一直追尋至此。”
“夜色昏暗,屬下完全不知已經進入了思過崖,因此才會驚擾到殿下。”
慕容軒淡淡掃了眼禁軍統領,他覺得:現在首要解決的應該是,給懷裏的小兔子處傷口。
他徑直起身離開溫泉池,內力加身,烘幹衣物,其餘人則是晾在了一邊。
溫泉池旁的青藤架下,有一張軟榻。
慕容軒將夜夢仙輕柔地放在軟榻上,接過飛星取來的絨毯和藥箱。
在處理傷口時,慕容軒探了下夜夢仙的脈搏——絕脈之像原來是這個樣子,確實與天工藥典記錄的一模一樣。
難怪他抱著小兔子時,一直覺得她又輕又涼。
慕容軒再次忍不住輕歎:“你這樣的小姑子,不乖乖呆在閨閣中靜養,怎麼老是喜歡到處亂跑呢?”
“這兩次見你,好像一次比一次傷得重。”
“下次見你,該不會是在人販子的交易會上吧?”
慕容軒的手指輕拂過少女腹部的傷:“這怕是要留下疤痕了,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嗎?”
他靜靜地注視著夜夢仙,不由自主地低下頭靠近她。
慕容軒差點忘了,這可是個有妖姬潛質的姑娘呢,怎麼可能會愁嫁不了人呢?
剛才少女從水中出現的那一刻,當真是印證了‘清水出芙蓉,別樣風情動人。’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他在少女的眉間輕輕地落下一吻,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道:“收你一點小報酬,不過分吧?”
慕容軒有些遺憾地低喃:“什麼時候才能好好說上幾句話呢?”
他更想見到她那雙黑如耀玉,深入幽潭的眼睛。
特別是夜夢仙昏迷前的那一刻,她注視他的眼神,讓慕容軒一時有些難以忘懷了。
梨陌因為慕容軒剛才的舉動,而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他不由的想起花涉那混蛋調侃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愛情麵前都是會變的。
慕容軒用絨毯包裹住少女,抱起她轉身看向飛星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少林寺與思過崖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