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栽累了,這條路實在是走不動了。
她活著是因為爸爸媽媽還在,她不想讓他們麵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
可如今,什麼都沒了,她也沒有走下去的欲望了。
“我好累,想休息了。”
薑栽發了一條消息給二姐 ,姐姐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讓她累了就好好休息一陣子。
可是一陣子不夠,薑栽是想休息一輩子。
她把所有的錢轉給了姐姐,一點後路都沒有留給自己。
黑夜漸漸降臨,啞海的風依舊凜冽,可風再冷,也冷不過三十七度的人心。
這一生,她終究無法走出陰影,無法原諒自己。
薑栽一步步朝著深海走去,直至最後被大海淹沒,波濤洶湧的大海最後漸漸平息。
她喜歡這片啞海,所以這片海成了她最終的歸宿。
大海暗啞,而她活成了啞巴。
這個世界雖然美好,卻也殘忍,她並不愛它。
——大結局
後續
安文當上了心理醫生,可終究沒有等來那個許諾做他第一個病人的薑栽。
他一直默默地關注著她,直到最後,他再也打探不到她的消息了。
薑栽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他第一次來到了她的家鄉,走在路上打聽著薑栽這個人。
村裏的鄰居都誇讚她的禮貌懂事,卻也歎息她生在這個貧苦的家庭。
“她呀,挺可憐的,媽媽是個聾啞人,吃了不少苦。”
這句話久久的盤旋在安文的腦海中。
他想起了啞海邊她說的那個故事,原來那不是故事,那是她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可笑的是她說是故事,他還真的以為是故事。
可聽故事的人又怎知講故事的人是不是故事中人呢?
他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她,卻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實在是不配。
村裏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安文並沒有打探到她的消息。
後來他也一直試圖打探她的消息,可久久沒有音訊。
其實他有預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不相信。
他總覺得薑栽還活著,他堅信薑栽的堅強。
可薑栽從來都不堅強,失去了父母,她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後來,安文對找薑栽這件事不再執著了,他醫治過很多心理有疾病的人,可最想醫治的人一直沒來。
多年以後,他結婚了,女孩很溫柔,是治病過程中認識的,他把所有的偏愛給了女孩,慢慢也開始了新的生活。
薑栽被埋在了心底,畢竟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他們都有未來。
……
齊宿每一場演唱會都會特地留一張門票,想著有一天要是見到薑栽,他想邀請她看一場自己的演唱會。
門票漸漸堆積,卻沒有一張能送出去。
記者曾經問道:“都說您每開一場演唱會都會特地留一張票,大家都想問問是為什麼?”
“想等一個人,一個曾經鼓勵我不要放棄音樂夢想的人,想讓她親眼看見我登上舞台,聽聽我為她寫的歌。”
“那您等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