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天氣裏,蟬肆無忌憚的叫著,屋內的男孩打著遊戲,隻見他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屏幕上的火男跟著他的指示呆滯的行動,看的出來,打的很菜。
“你這打的什麼啊”,“嶽山”率先開噴。
“玩個勾八火男,傷害一點沒有,還拆我振刀,我去你*****。”
“火男”見狀也不甘示弱,回懟道:
“你自己玩的很好嗎?,泥巴人玩不玩的明白啊,玩不明白去玩泥巴去啊,拆火不拆,隻知道在那裏叫,有本事你去一打三啊!”
“老子去你*****,老子要是能一打三,打尼瑪三排。”
“嶽山”明顯急了,聲音通過耳機,差點沒把”火男“腦蓋掀飛。揉揉耳朵,剛想繼續對罵,沒曾想,被人偷了個大風車,三個人瞬間變成魂塚,此時,“冰女”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兩個一直隔那吵,蓄力聲都聽不見了,尼瑪倆個**。”
“火男”瞬間火了,“你嫌吵可以關掉語音啊,我讓你聽了?自己打的菜振不掉刀,還怪這怪那,多練練去吧。”
“冰女”也沒跟“火男”多說,直接下了,那“嶽山”見那“冰女”走了,也留下一句**火狗,便也下了,看著頭像變灰的倆人和扣掉的分數,“火男”氣不打一出來,握緊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全然不顧手掌傳來的疼痛,便在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宣泄著自己遊戲失敗的怒火。
“張言笑,你又開始了。”
隻見一個約三四十歲,係著圍裙,拿著鍋鏟的少婦走進“火男”的房間,正是張言笑的母親——李仁。
“說過多少次了,打個遊戲不要這麼激動,鄰居都有怨言了,遊戲又不能當飯吃,輸了就輸了,遊戲是用來放鬆……”
“知道了,媽,你怎麼這麼煩啊,打個遊戲都要說三道四,煩死了,”隻見那張言笑摘下耳機一臉不耐煩的打斷李仁的嘮叨。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一天到晚隻知道縮在這個房間裏打遊戲,時不時還要大叫一聲,誰受的了啊,還有你的眼睛天天盯著屏幕,總有一天要瞎掉,”李仁拿著鍋鏟滔滔不絕道。
“現在猝死的人這麼多,保不齊哪天就輪到你!”
張言笑想反駁什麼,但一股魚香進入了他的鼻子,於是耐著性子聽著她嘮叨,在李仁忘乎所以激情演講時,他冷不丁的蹦出一句
“媽,你的魚好像糊了。”
隻見她先是一愣,繼而慌亂起來,連忙跑到廚房拯救,張言笑這才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不慌不忙的戴上耳機。
正在他激戰正酣時,李仁走進房間,一把摘下耳機,大聲說道:
“吃飯了,我在廚房喊了這麼多聲,當聾子是吧!”
“知道了,知道了,不差這一會,爸爸不是還沒回來嗎?我等他回來一起吃。”張言笑頭也不抬的說道,眼睛依然盯著屏幕。
李仁見他這樣氣不打一處來,索性心一橫,直接把電源拔了。
這一拔不得了,張言笑炸了,隻見他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李仁吼道
“你幹嘛,等一會怎麼了,我正打到關鍵時刻,這遊戲又不能暫停,我真的是服了,怎麼有你這樣的媽媽!”
李仁也不慣著他,反手直接一個嘴巴,“叫你吃飯,你是沒聽見嗎,還朝我吼,怎麼,高考考了個大專很驕傲是吧?看看隔壁小林,高考考了600多分,985,211隨便去,你這輩子也就這麼點出息了!”
“也就這麼點出息了,也就這麼點出息,”這一句話就像緊箍咒束縛了孫悟空一樣,也束縛住了張言笑,他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大滴大滴的熱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板上,怒火與不甘心瞬間充滿了全身,隻見他雙手握拳,猛的推開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