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自己隻想去山上摘些野柿子嚐嚐,竟被這突然鑽出的野兔嚇到,一下踩滑,滾到這山穀下,更沒想到的是這山穀下竟有一湖泊,季瑤也不曾想到這湖泊這麼深,仿佛沒有底,她無力的感受著湖水將她淹沒,侵入她的五官,恍惚間季瑤看到了一條發著光的魚衝向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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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瑤這一覺睡了很久,她似做了一場噩夢,周圍都是冰冷的湖水,她想要掙紮卻又使不上勁,她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這湖卻仿佛無底洞始終到不了底,就在這時一束亮光衝向她。

季瑤猛地起身,愣愣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是她家沒錯,可她床前這個懶人沙發早已在兩年就已經被扔掉了。

季瑤驚到,立即站起身來打量著這間臥室,房裏的空調嗚嗚地吹著送來陣陣涼風,床上是一條米黃色的空調被而不是媽媽帶來的八斤大棉被,窗簾也不是後來買的遮光窗簾。

季瑤看著屋裏的擺設真是目瞪口呆,掐了掐手臂,季瑤大膽的想著:自己真是回到過去了!?季瑤做夢似的走到浴室,望著鏡子中的那張臉,一張標準的鵝蛋臉,水靈靈的大眼睛,隻有額頭上分布著幾顆小小的痘痘,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季瑤擼起褲腿,小腿也沒有被熱水燙過的痕跡。

看著鏡子裏的這張臉,季瑤堅定的想著,這輩子她絕不會在和季雪有接觸,要離她遠遠的。

深深的換了一口氣,季瑤走到床頭,拿起手機一看,這是牡丹7,早在自己畢業的那個冬天自己就換掉了,季瑤拿著手機嘟囔道,“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掉入湖裏還能這麼離奇的回到過去,也不知道和那條魚有沒有關係。”

打開手機一看,現在是2019年八月二號早上八點鍾。

看到這個時間,季瑤反而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就坐到了小沙發上打算梳理梳理自己胡亂的思緒。

季瑤現在是一家花植店的老板。季瑤大學學的是園藝專業,除了她自己對花卉和觀賞樹木種植感興趣外,更多的還是她爸媽就是開花植店的。

季爸和季媽開的花植店是在鎮子上的,一開就是二十多年,頗受顧客的好評,季爸腦子還活絡,和不少鎮上的企業簽訂了協議,是他們的綠植供應商。

開了店後,季爸還繼續學習庭院景觀設計,也算有點學到,鎮裏不少人想在院子裏種花草都是來找他的。

他倆在季瑤大一的時候就用自己這些年的積蓄在H市買了一套房,是恒優集團新開發的樓盤“金鱗府”,是一個中高檔的小區。

在季瑤快畢業的時候,他們倆又在小區附近的商業街上為季瑤租下了一個店鋪,鋪子不大大概35平方米,做了一個隔層當作倉庫。

一個月前這間名為“花滿屋”的花植店就開業了,這間店鋪季瑤前世經營了6年,生意一直不溫不火,也算可以養活自己。

今天是8月2號,9月25日是季瑤23周歲的生日,也是在這一天起季瑤的堂妹季雪打著幫季瑤照料花植店的名頭來投奔季瑤,住著季瑤的房子還不認真照料店裏的花卉植物,更在一年後因喜歡的人不喜歡她而對季瑤生出嫉妒之心,在外和人聊天時說一些似有似無對季瑤不利的話語。

兩人對峙時,季瑤不慎被桌上倒下的熱水瓶砸中,小腿被嚴重燙傷,盡管去醫院進行了治療,終究還是留下了傷疤,從那之後季瑤就再也不穿裙子了。

把季雪拋在腦後,季瑤拉開窗簾向下看去。

老人家們在迎著朝陽晨練,媽媽們匆匆忙忙的將小朋友送到對麵的幼兒園,退休的老太太推著嬰兒小推車慢悠悠的散著步,充滿生機的畫麵,可是季瑤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季瑤不解的看向小區的湖泊,裏麵的荷花已經盛開了,一支支荷花挺出水麵,婷婷玉立的,好看極了。

就在這時,季瑤也明白了怪異之處,她愣愣地道:“這可是六樓,這是近視兩百度的我能清楚看到的嗎?”

過了一會,季瑤回過神來,再向外麵看去,確實看的一清二楚。

這大概都是那條小魚的作用吧,就是不知道還有其他特別之處嗎?目前來看從那條魚身上得到的都是好處,這輩子要好好生活,給自己和爸媽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季瑤驚歎過後也就往屋裏走去,她得給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澆水了。

季瑤在陽台上擺了一些風雨蘭、藍雪花、茉莉花、三角梅、酢漿草、矮牽牛等花草,還有個全是多肉的架子。多肉夏季不能多曬,季瑤還在上麵拉了個遮陽網。

這些花花草草加起來大概有200多盆,往上看、往下看都是花草,將整個陽台塞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