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男人們都出田幹農活了。
赤白柔的雙手被上了鎖,就鎖在了床頭的窗戶柱子上。
上田是馬東林家的。他家有一頭公牛,正在犁著地,效率要比沒有牛的家庭高多了。
那匹公牛深深犁入泥土裏,一犁一犁地翻動著,鐵犁吃進泥土的瞬間讓人好有征服欲,翻動著的泥土很快就能長出又能開花又能結果的好植物。
下田是村子裏的寡婦潘深深的。
她的男人早死了,那男人也沒有什麼兄弟,所以家裏就隻有一個小寡婦,這惹得全村的男人的心都臊得難受。
可小寡婦天性潑辣,一次次把打著歪主意的男人們噴了個狗血淋頭。
可還是有男人這一天天地就是不死心。
蘇大軍的地在中間,他就在奮力揮動手裏的鋤頭,一鋤一個坑一鋤一個坑的,深深淺淺,淺淺深深……再往每個深坑裏塞進一根根長長的淮山,過後就會長出綠綠的葉。
中午時分,男人們都有點累了,就開始挑釁事端。
馬東林:“大軍,聽說你昨晚買了個女人?還是個女大學生?”
大軍:“什麼嘛,那是親戚介紹的。”
馬東林:“昨晚睡了沒有?”
潘深深:“老馬看你說的,哪有送到嘴邊的香扣肉肉不吃的道理?”
馬東林:“嗬嗬,我以為烈性子的就不一定能吃到哦。”
二虎子:“那你得看是誰?我們大軍哥的掌控之下哪有什麼烈性子,所有烈性子都還不得服服帖帖。”
潘深深:“嗯,你也不看看大軍是誰,他要比你家那頭公牛還厲害,那——”說著,她還故意用手指了指馬東林那頭牛的雄性生殖器官,“看——犁出的地那叫一塊塊的。”
“哈哈哈。”在場的人都發出了笑聲音。
馬東林就飛一樣的奔了過去,從背後趁她不注意就抱住小寡婦的胸一陣狂抓,“叫你取笑我家的牛,叫你取笑我家的牛。我看你就是寂寞太久了,找抽……”
小寡婦扔下手裏的簸箕,簸箕裏的花生種子灑了一地。她用力往後一挺,兩人就雙雙摔在了沙地上,扭打了起來。
馬東林在扭打的過程中吃了潘深深不少的豆腐,小寡婦就利用她那鋒利的指甲撓破他的臉。
“小蹄子你真撓我?”
馬東林被撓痛得來了氣。
“撓的就是你。”潘深深不依不饒。
“好你個黑寡婦潘深深!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深。”馬東林說著就往她的那裏發狠地伸出手去。
周圍的人都聚了過來,這種熱鬧在田間地頭是經常能看到的,可人們還一直在樂此不疲,日複一日地重複著。
“東林,做她。”
“全村男人都收拾不了的黑寡婦今天就看馬東林——你了,為我們男人們加油爭回麵子。”
周圍有人在起哄,這讓馬東林更是猖狂和放肆。
他已經翻了個身,把她整個地按壓在了地上摩擦。
氣憤和春心蕩漾間雜著衝擊了小寡婦的身體,把她的臉蛋都漲得紅紅的,可卻又無力抗擊那個像小山一樣壓在自己身上的馬東林。
“馬東林,放開我!”潘深深大叫著。有時候聲音大就可以占優勢。
“潘深深,就問你服不服?”馬東林就騎在她身上,高高地揚起頭問,更是在向眾人示威著。
“求求你,饒了我。這麼多人,難看死了。”潘深深的口氣終於還是弱下來了,她知道要是不示弱,指不定那頭野牛還會做出什麼更令人難堪地動作呢。
誰知道,在這樣的山村裏,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春耕就在這樣一群山夫農婦的陣陣鬧春中熱熱鬧鬧地進行著,據說這樣種出來的莊稼長得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