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這能行嗎？”
肖虎看著一身紅嫁衣的念塵犯了難，同為男子他有些於心不忍。
肖翠挑眉，挑起念塵的臉，“大哥，你沒覺得這個小和尚模樣挺俊俏的嗎？沒準真能入了那畜牲的眼。”
肖虎五官不受控製地亂動，無語上頭。
“可……”他是個小禿驢啊。
“大哥，別磨蹭了，小心誤了時辰。”肖翠喜滋滋地給念塵蓋上了蓋頭。
“唉！”阿彌陀佛。
肖虎不再多言，認命地背上念塵，跟在肖翠身後。
她這妹子哪都好，唯有一點——愛記仇。
肖翠此刻心情極好，步伐輕快。
“兒啊，真要這麼做嗎？”
婦人替女兒梳好了妝，一臉愁容。
“娘，我必須這麼做，不然，不然女兒就去死。求娘疼惜，成全女兒吧。”少女抓著婦人的袖子哀求道。
少女見婦人猶豫不決，跪了下來，給婦人磕了三個響頭，“求娘成全！”
“唉！”婦人摸了摸少女的頭，看著倔強的女兒，眼中帶著不舍。
“罷了罷了，娘的兒長大了，這些你拿著。”
婦人隱去眼中的淚花，接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灰色小布袋，塞給少女，“這是娘私藏起來的錢，準備是留給你添妝的，也不多，今日也算是你出嫁了，拿著吧。”
“娘，我不能要，您自個兒留著吧。”少女推脫道。
“我的兒，出門在外，怎能沒有銀兩傍身。”
“這……”少女猶豫不決。
“拿著吧，總會用到的。”婦人語重心長道。
少女將錢袋收好，“娘，您等我，等我們安頓好，就來接您。”
“唉。”
婦人眼圈泛紅，急忙用手抹幹即將落下的淚水。
“快準備好，別誤了時辰，你爹要是醒了就糟了。”
兩人剛收拾好，媒婆就領著一頂小轎到了門口。
“牛大當家的，可準備好了，我等來接親了。”
媒婆也不等回應，一人入了門，看見母女二人站在門口，也沒多問。
“隨奴家上轎吧。”
媒婆同婦人一起扶著新娘裝扮的少女出了門，就停了下來，“行了，就送到這兒吧。”
少女轉頭，哽咽道，“娘，珍重。”
“我兒，照顧好自己。”
“上去吧。”
媒婆將少女塞進轎中，衝轎夫擺了擺手。
“起轎。”
一路上沒有敲鑼打鼓，紅色的轎子被綁著紅綢帶的兩個轎夫晃晃悠悠地抬著。
行至半道，媒婆開口道，“停，歇一會。”
“新娘子，可要下來方便？”
“嗯。”
少女撩開轎簾，媒婆上前攙扶，耳語道，“她們在前麵的林子等你。”
遠離了眾人的視線，少女拿著蓋頭，一路小跑，媒婆在後麵跟著，氣喘道，“慢點，等，等等我。”
“恩人。”
少女一臉驚喜地看著肖翠，其實她也怕，怕肖翠言而無信。
“給你。”肖翠沒搭理她。
媒婆打開了錢袋，裏麵有一錠銀子，瞬間笑開了花，“多謝貴人，我兒……”
“記住，這是封口費。事成之後，我定會讓他毫發無損地回到你的身邊，若是……”
“不敢，不敢，貴人息怒。”媒婆臉色驚變，她就一個寶貝兒子，哪敢不從。
肖翠轉頭對少女道，“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有多遠走多遠，記得不要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