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你沒帶我來錯吧？”
葉嵐卿下轎，看著麵前與茶樓相似的建築。此時大門虛掩，無吵鬧聲。招牌卻十分顯眼——紅樓。
潘桃帶著葉嵐卿刷臉進了紅樓。
葉嵐卿莫名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期待。
“怕了？我聽人說這裏有美人，還有什麼快活似神仙，早就想來了，現在天還沒黑，人少，上次我爹來都沒帶我。”潘桃絲毫不覺得來這種地方有什麼問題。
“你爹來你娘知道嗎？”
“那肯定知道，我爹做什麼都逃不過我娘的法眼，被罰睡了半個月的書房，這不前天才和好。”
“那你剛才還掛你爹名？你是想挨打了？”
坑爹呐。
“安呐，我爹沒那麼快發現，再說不還有你嗎。”潘桃極其自然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葉嵐卿嫌棄地一把拍掉，不再理她。
“來人呐，把好看的姑娘都叫來。”潘桃像個久經風月的浪子。
“來了。”
老鴇以為潘桃是替他爹來的，想著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來的早是為了避人耳目，樂嗬嗬地張羅去了。
“怎麼樣？我學得還不錯吧。”潘桃得意洋洋。
“啊切！啊切。”
大堂濃鬱的劣質脂粉味不斷刺激著葉嵐卿的鼻腔。
“去廂房，這味也太難聞了。”葉嵐卿捏起鼻子。
“是有點，走著。”
潘桃憑著身高優勢強行攬著葉嵐卿的肩，一副大哥風範。
“撒開，我跟你說我身上這料子可貴了。”葉嵐卿十分不爽這個姿勢。
潘桃仗著已經破產了，無所謂了，壓根不聽。
“姑娘們打起精神來，好好表現，今兒來的可是個大財主。誰要是被看上了，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在後頭呢。”老鴇領著一群姑娘過來了。
“客人，人來了。”
“進。”
兩人像模像樣的坐在凳子上，葉嵐卿腳不沾地，懸在半空；潘桃雙腳點地。
“我這樓裏除了還在接客的，長得有幾分姿色的都在這了。”
一群滿臉困倦的姑娘見客人隻是兩個小女娃，心裏已經罵開了，麵上依舊笑意不減。
“是嗎，我瞧瞧。”
笑死根本看不見，最多看到鼻尖。
潘桃訕訕地摸了摸鼻尖，“那個都蹲低點。”
姑娘們更加不樂意了，在那扭扭捏捏的，老鴇立刻使了個眼色，她們先後都蹲了下去。
葉嵐卿掏出一把瓜子邊磕邊看熱鬧。潘桃跟猥瑣男似的，一個一個看了過去，看完了有些失望。
“就這？你莫不是看我年紀小誆我。”潘桃眯起眼虎視眈眈地盯著老鴇看。
有點意思，也不是一無是處。
“豈敢，有些姑娘被上麵的人包了，不對外招待客人，有人還沒起，您先將就著，過段時間我在搜羅些。”老鴇沒敢說得太露骨
再者老鴇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後麵也是有人撐腰的，估計也沒把她倆放在心上。
“行了，你退下，讓她們給我們表演個拿手的才藝。”
老鴇那張年老色衰的臉，上麵蓋著厚厚的脂粉，隨著她說話的空隙，還往下直掉，葉嵐卿看著都難受。葉嵐卿懶得跟她虛以委蛇，直接扔給她一錠銀子。
“聽到了沒，好好服侍兩位主子。”
“是。”
老鴇接過錢，迅速掩門離開。
見錢眼開的姑娘們，見她出手如此闊綽，也沒有那麼排斥了。會才藝都去拿自己的家夥事兒，不會的，主動給她倆捏肩，揉腿。
“你經常來這種地方？”潘桃賊笑著靠近葉嵐卿。
“可能嗎？”
“也是，我聽我爹說，你可是你們家的寶貝疙瘩。”
“我覺得你回去不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