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泛光的槍口，伍青隻好認栽。
從之前的交手來看，男人的目的並不是擊殺自己。
暫且服軟，見機行事。
男人走到床前，點亮台燈，在燈光的照耀下，一張略顯滄桑的臉顯露出來。
“楊，楊隊長？”
不錯，此人便是先前的楊濤林，在處理完王劍的事後，便找上了伍青。
“是我。”楊濤林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迷茫的伍青，“怎麼，你拿了什麼東西還用我說？”
暗道一聲不好，伍青低頭思索對策。
“不用緊張，我在一開始就猜到是你了，”楊濤林擺了擺手，“不過你偷的是王劍，所以責任他已經替你當了。”
楊濤林收起手槍，把蹲在地上的伍青拉了起來。
“行了，既然你啟靈了，那事情就好辦了。”楊濤林轉身撿起因打鬥掉落的大衣，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重新披在身上，“跟我來。”
伍青遲疑片刻，隨後收起短刀跟了上去。
地麵上，夜晚的大街並不像舊民區那樣喧鬧，路上除了來回巡查的士兵，便隻剩下來往的運輸車
走在地麵上，晚風微冷，伍青抽了抽鼻子。
“我知道你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個啟靈者會找上你這麼個舊民，”走在前麵的男人仰頭看了看天，似是回憶道，“林叔，我以前也是這麼喊他的。”
聽到“林叔”兩個字，伍青大感詫異。
“怎麼，林叔沒和你說起過我？”
“我以為他是在吹牛……”
“我的命是林叔撿來的。”
回想起曾經總在自己麵前誇誇其談，十句話有九句假，剩下一句是吹牛的老男人......
“嘿，小伍啊，你林叔上頭可是有人的！”
沒想到平日裏愛吹牛的老林叔還真有幾句真話的啊。
“我原以為你隻是成了新民，沒想到竟然啟靈成功了。”
“你現在既然啟靈了，那便不再是舊民了，跟我去內城，鑒定靈質，領取啟靈者通行證。”
“所以我現在是新民了？”
“不，準確的講是啟靈者。”
明白伍青心頭的疑惑，楊濤林緩緩講解道：
“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生物體內都蘊含靈質，以靈質分成三類人，體內靈質未喚醒的，我們稱為舊民，舊民體內雖然也蘊含靈質，但無法感知，更無法運用，這導致他們極其容易被靈霧侵蝕。”
“靈質喚醒成功的，我們稱之為新民，新民可以感知並運用體內靈質，但無法提升自己體內靈質的含量與品質；
“最後一類，啟靈者，他們不僅喚醒了自身蘊含的靈質，更是開啟了進化的大門，這一過程我們稱為‘啟靈’。啟靈者在感知運用靈質的基礎上，更是可以通過各種途徑提升靈質含量與品質。”
“舊民轉變成新民，無疑是極大的突破，但啟靈者，在人類的發展曆史上，更是極具象征意義——希望。”
“那有特性的啟靈者呢？”
“嗯？你居然知道這個？”楊濤林詫異地看了眼前這個穿著破舊的年輕人，“一旦一個啟靈者有了特性，他就是各大勢力爭搶的對象。任何特性都不可小覷，它們代表著無限可能。”
穿過街道，兩人走到一個站台，一架懸浮的長方體車廂順著地上的軌道從遠處駛來，隨後緩緩停在站台前。
車廂大約長十米，寬六米，高四米。厚厚的裝甲覆蓋著整個車廂，僅在其兩側露出一道一掌寬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