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方景輝伸了手,在何鬆陸的額頭上敲下一記暴栗。
何鬆陸伸手揉了揉額,有些迷茫的看向方景輝,“師父?”
“大嘴巴。”
方景輝有些生氣,“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事兒有什麼可說的。”
“就算我不說……”
何鬆陸揉著額,聲音愈來愈小,“也有人看著審訊室的監控啊。”
“宋懷嬌還在審訊室?”
“還在。”
“你去把她帶回去吧。”
方景輝抿了唇,“今天也問不到什麼了。”
“好。”
何鬆陸應聲去了審訊室,方景輝找了電腦,調取出了那天肇事司機的信息。
雖說這本該是交警隊的事兒,但,其他方麵的調查,都陷入了瓶頸,唯一的證據,也被上交上去等待恢複原錄音,他仔細想了想,好像……也就隻剩下那天巧合的車禍了。
如果不是巧合,就能順藤摸瓜。
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那名肇事司機,名為李大春。
“別查了。”
李隊走到了方景輝身邊,“交警隊那邊給出了結果,的確是疲勞駕駛,沒有造成重大交通事故,扣6分,罰款200元。他們確定結果之前,來問過我了,隻要不涉及刑事案件,他們就這麼出罰單了。我上午就查過了李大春的相關信息,很幹淨,他所說的一切都屬實,監控也顯示了,他最近的確每天都在開貨車,而且,他的賬戶裏,並沒有大額錢款進出。”
“李大春的母親生病住院,如果真的有人給他打錢,他這會兒已經交到醫院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李隊拿出了一張打印單,單子上打印的,是錢款的支出與明細。
“他隻支付了之前欠醫院的三天住院費,在調查期間,他還去工地找了搬磚的活計,他的確是很需要錢的,中午吃飯,也隻吃了饅頭,我看不下去,剛聯係了他掛了水滴籌……這件交通事故,的確是巧合。而且,向麥冬還在我們的保護範圍內,沒有出事。如果不是巧合,對方的目標是向麥冬的話,向麥冬現在就已經被撞死了。”
“我剛才審訊宋懷嬌了,她說,霸淩者還沒有死完……經過我們的查探,當初的霸淩者,就隻剩下向麥冬了……我總覺得有些擔心,要不加派兩個人去醫院病房外守著吧。”
方景輝抿了唇,“這場殺戮,還沒有終止……我很擔心向麥冬會出事兒。”
“行,我會安排的,但是……現在,我們得去一趟火車站,吳雯杭的父親的車票晚點了,現在快到了,剛才給我打了電話。”
李隊說道:“我們去接他。”
“好。”
方景輝關上了電腦,把冰袋放到了桌上。
李隊一下子就看到了方景輝紅腫了的臉頰,“景輝……你的臉怎麼了?”
“被狗咬了。”
方景輝臉色一沉,“沒事,李隊,我們快點走吧。”
“被狗咬了?”
李隊挑了眉,“什麼狗能咬成這樣?”
方景輝的臉色更是陰沉了。
他一點兒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發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