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浪費警隊力量，我自己能去。”
廖詩花說道：“李隊，讓老楊繼續調查吧。”
“這個節骨眼兒上，最好不要落單。”
李隊拿起了手上的紙條，晃了晃，“有人在暗處盯著呢。”
想到紙條上的內容，廖詩花點頭，噤了聲。
李隊打開後門，走了出去。
方景輝跟在他的後麵，也走了出去。
後門，有一個院子。
這裏的生活軌跡極淡，地上，都落了一層厚重的灰。
但……也就是這層灰，印下了腳印。
隻不過，這腳印……
分明，通往一口井。
通過一口井來逃跑？
方景輝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極小。
李隊也覺得疑惑，轉頭看向方景輝，兩人對視一眼。
方景輝突然問他：“李隊，最近失蹤的人裏，有就讀過三府街小學的人嗎？”
“通過走訪，我們了解到，當年，霸淩宋懷嬌的小團體，有趙琦、吳雯杭，和向麥冬。”
李隊不明白方景輝為什麼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我去找過向麥冬，她沒有失蹤，在家裏，我和她說了最近發生的兩起命案，並且派了兩名警員在暗處保護她，她也保證自己這段時間絕對不會出門。”
“你說發現了宋懷陽的蹤跡，我考慮過是宋懷陽聲東擊西，並沒有召回那兩名警員，他們還在向麥冬家樓底蹲守著，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進出，向麥冬也沒有離家。”
“如果按照我們的推斷，刻上小字的，是第二位死者，那麼，就應該不是向麥冬。但……當年的霸淩者，就是她們三個人。”
“聲東擊西。”
方景輝自顧自的呢喃著，緩步走向了那口井。
即便是白日，也無法透過井口看下去。
一片漆黑。
但，方景輝能聞得到一股惡臭的味道。
多年警員的經驗，讓他的腦海裏，一瞬間警鈴大作。
“李隊，手電筒。”
李隊並沒有隨身攜帶手電筒，他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著井口。
離井口大約十厘米的地方，被鋪上了一層黑色的、有些透明的保護膜。
“李隊，我真希望……我的猜想，是錯的。”
方景輝的聲音有些顫抖。
連日見到了命案，他已經……不想繼續再見到了。
可，心下的疑雲，愈發濃烈。
他拿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捅了下去，捅穿了這層保護膜。
把保護膜撕掉，他看到了井裏——
披頭散發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