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在摸這個吧？”格林將手裏的煙盒遞給安德魯。
“你不是不抽煙麼？年輕人！”安德魯接過煙盒放在上衣的包裏
“在它主人身上拿的，”格林顛了顛手裏的槍說，“他也抽不上了。”
潛艇的空氣中散發著濃鬱地紅色，像是誰打翻了顏料盒，紅色的顏料在空氣裏擴散。
“這到底是什麼？”安德魯發出疑惑的疑問，他將戰術手電打開，白色的強光在紅霧中折射，使前路更難看清。
安德魯歎了一口氣，關掉了戰術手電。
“安德魯這艘潛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格林跟在安德魯身後問。
安德魯停下來轉過頭看著格林，他那張帶著防毒麵具的臉透過猩紅的霧氣顯得鬼氣森森。
“我不知道，孩子！”安德魯聲音有些顫抖好像回憶裏的東西讓他十分害怕，“那些士兵身上有什麼東西被那一陣魔法悸動改變了。我總感覺那些纏繞在一起的士兵，並沒有死他們隻是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
格林回憶起群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的怪物，心中一陣惡寒。
這時候頭頂廣播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轟鳴聲，緊接著是一陣沉重的喘息聲，聲音的主人似乎極其地虛弱。
聽到聲音的安德魯和格林麵麵相覷，“還有幸存者？”格林興奮地說。
安德魯抬起手示意格林不要說話，他盯著距離頭頂不遠處得到廣播喇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還有人麼？我在……後續電器艙……”然後是一陣尖銳的雜音。
“走吧！”安德魯準備起身朝著前方繼續走，像是並沒有聽到那一段廣播一般。
“我們不去救他麼？”
“不，那是一個陷阱！”安德魯語氣冷漠。
“你怎麼知道這是陷阱，難道怪物會使用廣播？那是一條人命！”格林有些激動，“你不是也來救我了麼？”
“我救你是因為我一個人無法發射核彈。”
“我要去救他！”格林說。
“就算他現在還活著，我們也救不了他了！因為整個潛艇裏麵就兩個防毒麵具，”安德魯頓了頓，“這是失語者小隊隊員蘭斯的裝備，潛艇的士兵根本沒有配置防毒麵具
“他死在了出雲國那片廢舊的廠房裏！這是他遺留在這裏的遺物！出任務的前一分鍾他像是得到某種感應一般從身上解下麵具放在指揮艙裏，他和我說總感覺有人會比我更需要它。”
“蘭斯的防毒麵具？”格林想起了那個年輕的小隊長。
“而且，我敢肯定這艘潛艇內除了你我絕對沒有任何幸存者了！”安德魯一字一句地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格林追問。
“你不會想知道的！那場景如同地獄一般，我甚至不確定那個東西是否真正存在於這個世界。這片紅霧會讓人變異為半蛇的怪物，但是伴隨著紅霧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隻惡魔。”
“惡魔？”格林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後背。
“那是一條隻有下半身的巨蛇怪物，它將士兵的屍體掛在黑色的骨刺前端，它張開嘴就像一朵花一樣盛開，露出黑色惡臭的口器！”安德魯的聲音非常輕似乎是擔心他的聲音驚擾到紅霧之中的什麼東西。
格林不再說話，他默默地跟在安德魯的身後，在狹窄的過道中前進。
紅色的霧氣越來越濃鬱，即使戴著防毒麵具，似乎也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味。
頭頂的廣播驚動了沉寂的如水一般紅色霧氣，“我會找到你們！這將是你們的葬身之所！”一個尖銳的女聲仿佛在用錐子拚命地紮著格林耳膜。
“小心！”安德魯右手握拳舉起，這是戰術手勢中表示停止的手勢，格林停下來，他緊握著手裏的槍看向身後。
“怎麼了？”
“前麵……好像有個人！”安德魯斷斷續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