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泰晤士河大道
探長大衛費力地從擁擠的人群中才擠到警戒線前,差點打翻了他手裏的咖啡。
維持秩序警員,立刻將警戒線拉起來,讓略微肥胖的他好進入現場。
“該死,誰讓這些記者靠這麼近的!警戒線拉到五十米外去!”大衛用標準的倫敦口語朝著警員嗬斥道,隨後邁著步子朝著巷子裏走去。
助手看見探長走到巷子口,立刻迎上來她神經質地朝著外麵看一了眼,壓低聲音說:“這個月第五個了。”
“雙目被挖?但沒有其他外傷?”大衛喝了一口手裏的咖啡,濃鬱的苦味在他的味蕾上蔓延,讓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不過這倒是驅散了宿醉後疲倦感。
“蘇格蘭場責令我們限期破案,不然……”
大衛將喝了一半的咖啡遞給了助手丟下一句,“讓那群自以為是蠢豬,自己來查吧!”
大衛往案發現場走去,他抬頭看見房簷上站著幾隻烏鴉,嘴裏嘟囔著:“這些畜生和那些記者一樣,哪裏有屍體哪裏就有他們!”
“大衛,”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休閑西服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大衛,“你昨晚又喝酒?”
“我的‘福爾摩斯先生’,死者的身份確認了麼?”大衛俯下身,那是一具男人的屍體,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他衣衫整潔,西服材質看起來價格不菲。
“確認了,他的錢包裏有他的駕照。”那人將一個袋子遞給大衛。
“那死者身上的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就和前麵四起案子一樣對吧!”大衛接過那人遞來的證據袋說。
“如果不算他丟失那一對的眼睛的話,是這樣沒錯。”
“該死,蘇格蘭場已經向我們施壓了。”大衛一邊看著手裏的證據一邊說。
“這幾個受害者都沒任何關聯,有流浪漢、司機、學者……”
“你對比過他們身上有著同樣特性的部分麼?”大衛問身後的助手。
“都是唯一同樣的特征就是三十的男性?”助手試著回答。
“他們都是三十歲?”大衛似乎感覺到自己在迷霧中摸索到了什麼。
“除了流浪漢以外,這些受害者他們的個人資料顯示今年都是三十歲,而且都是同一天出生。”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迷霧裏東西越發的清晰起來,大衛盯著助手有些懊惱。
“我以為是巧合,所以……”
“見鬼!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巧合,這可能是一個很關鍵的線索。”大衛不經意間抬頭看見屋簷上的烏鴉又多了一些。
“每次案發現場都有這麼多烏鴉麼?”他一邊問一邊粗略的數著那些烏鴉。
“好像是的。”
“竟然有是三十多隻!”大衛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走近屍體,他掀開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男屍臉上兩個血肉模糊的眼眶尤為恐怖。
“能看出是什麼工具造成的這個創口麼?我的‘福爾摩斯’先生。”大衛抬頭問旁邊的眼鏡男人。
“像是一種尖銳的鉗子。”他因為白手套不方便所以用手腕扶了快要掉的眼鏡框。
“有沒有可能是烏鴉造成的?”大衛低聲問道。
男人抬頭看了看那些盤踞在高處的烏鴉們,若有所思,倫敦陰鬱低沉的氣氛印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