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還好麼？”當韓曉和路西法從二樓樓梯拐角出現在一樓大廳時，吧台裏站起來一位長相粗獷的男人。
他臉上掛滿了和氣的笑容，遞過來兩支煙。韓曉將房卡放在台麵上微笑著拒絕了老板的煙——他沒有抽煙的習慣。
路西法卻很自然的接過了煙，“老板，老實說不太好，床太硬了！而且被子裏有一股味。”
“不好意思，多擔待，我們這小地方條件確實不太好。”老板給自己和路西法點上煙。
韓曉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剛剛好八點五十，“沒事，退房吧！”
“我聽我堂客說你們這是要回J城？”老板一邊操作電腦一邊問。
“對。”
“今天你們可能回不去了。”老板放下手裏的房卡認真地看著韓曉。
“為什麼？”韓曉和路西法對視一眼。
“你們沒有聽到警報聲麼？你們睡得真夠死的！”老板打著哈欠說，“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所有出去的路口都封了。”
韓曉立刻往賓館外麵走去，“老師，你們還退不退房哦？今天估計是走不了了。”韓曉沒有理會身後的老板。
門外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韓曉推開大門的瞬間，在光明和暗影的突然轉換中，韓曉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
馬路上已經車輛已經排起了長龍，空氣中夾雜著難聞的尾氣和人聲的喧囂。他沿著汽車彙成的河流遠遠望去，河流的盡頭長長地拉起一條警戒線，人群車流在那裏戛然而止。
“龍族？”韓曉退到路西法的身邊低聲詢問。
路西法嘴裏叼著抽了一半的煙，踮起腳看向警戒線那邊，“是龍血社！”他的聲音同樣低沉凝重，“要是之前，我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現在……”
路西法做出一個撇嘴的表情。
“龍血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韓曉看向路西法，似乎要要一個解釋。
路西法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我覺得因為你，你想想昨天你搞出多大動靜！”
“好吧，先搞點情報！”韓曉走到旁邊的早餐鋪自顧自坐地在椅子上。
“兩位老師吃點啥子？”早餐店老板熱情的招呼著。
“一籠鮮肉包子，兩碗稀飯！”韓曉指著馬路上停著的車問，“老板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
“哎喲，聽那些司機說，好像是因為什麼檢查到可疑病毒，暫時戒嚴。”老板端上來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故作神秘的說，“不過我總覺得哈，事情沒有楞個簡單。”
路西法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放在嘴裏驚歎道：“好吃！”
“什麼時候解封，他們有通知麼？”韓曉喝了一大口稀飯。
老板搖了搖頭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因為這一次偶然的戒嚴，讓早餐店生意從來沒有這麼火爆過。那些司機見久久不能放行，幹脆熄火進店吃起了早飯。
“不過，剛剛那家店的東西真好吃。”路西法回味著剛才早餐說。
韓曉和路西法隻能暫時返回了賓館，他深陷在那破舊的老沙發中間思考著。路西法則站在過道的裏，欣賞著牆上掛滿蜘蛛網的壁畫，那似乎是梵高的星空仿製品。
韓曉看著路西法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剛想說點什麼。
賓館的門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走進來。他們徑直走向吧台無視了一邊的韓曉和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