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真的如同我們想象中那般穩定麼？這個世界的過去，未來都是穩定的麼？過去真的一成不變麼，那些記憶真的就像封存的檔案一樣，被草草丟進了櫃子裏的一角，合上櫃門之後，安靜的躺在那裏麼？
杜林每一次回想起遇見“命運”的那一天，都會在心裏發出這些質問，他會不會返回去篡改了我們之前的故事，就因為他覺得不甚滿意，或者隻是篡改了一個小小的標點，對於未來會有怎樣的變換？
杜林渴望著和他再一次交談，但是那把鑰匙消失了。杜林明明記得自己將它放在保險櫃的最深處。短暫的思考之後，他明白了，那把鑰匙從來都不是他找到的，是“命運”將鑰匙遞到他的手裏。
“莊周夢蝶？”杜林想起了黃靈珊說出那個古老的故事，這個故事平複了他心裏的所有不安。
隨後沒由來的他又想起了那個充滿東方韻味的女人，他在煙灰缸裏用力撚熄了煙頭。在不做事的時候，杜林總是會胡思亂想，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了。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杜林的思考。
“進！”
“社長，”格林推開門，辦公室內充滿了香煙燃燒產生的煙霧嗆得他睜不開眼，“我的上帝！你到底抽了多少煙？”
格林打開換氣設備好讓這些煙盡快散去，他用手扇開眼前的迷霧，將一份報告遞給杜林，“特別行動組已經潛入出雲國了，還好我們之前安置在出雲國的安全點有一部分是總部親自運營的，所以並沒有受到鳳凰院脫離的影響。”
“好，”杜林沒有看報告，“對了，尤金的研究進度怎麼樣，血清量產應該沒有問題吧。”
“他覺得血清還有缺陷，暫時不能投入使用。”格林翻開手裏的資料夾，拿出一平板電腦遞給杜林，“不過他有新的發現。”
“噢？”杜林接過平板電腦，他點開了視頻。
“編號2023315試驗，我們發現往屍體注射C型血清，會使屍體處於一種類似於超級戰士的狀態，實驗者的身體出現劇烈的龍化表現。”視頻裏傳出尤金的聲音，“注射10%濃度的血清。”
試驗台上的屍體被一隻機械臂注射了紅色的血清以後，短暫的沉寂之後，蒼白的屍體突然劇烈的顫抖，雜色的龍鱗覆蓋住皮膚。“屍體”無神的坐起來，隨後尤金拿出一把步槍，透過一個小窗對“屍體”進行瘋狂的掃射。子彈在它的表麵擦出劇烈的火花。
尤金丟掉槍將臉對準了攝像頭，他微笑著仿佛剛剛烹飪出一道美味佳肴的廚師一樣：“不過他們處於一種無意識狀態，但是我覺得那並不是問題，如果能在他們的大腦裏植入芯片應就能解決。”
“看來他會為我們製造一支所向披靡的亡靈大軍。”杜林關上視頻看著格林說。
“或許，這些東西已經超出科學和德道能容忍的範疇了，我是說……”
杜林打斷了格林的話：“孩子，你以為我們麵對是什麼東西？他們是身披鱗片，口吐龍焰的怪物！”
“可是，”格林猶豫了一些顯然他再選擇措辭，“真的值得麼？”
“孩子，一切都值得，當你的孩子生活在沒有爬蟲的世界，不再害怕那些龐然巨物的襲擊時，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杜林堅定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格林點點頭，隨後他又拿出了一份報告，“監控衛星，在華夏J城附近發現了不明能量波動，波動十分劇烈，但是持續時間非常短暫！”
杜林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翻開了報告，“衛星圖片就不能清晰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