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從卓林霍姆遺跡出來的第三天了,韓曉躺在床上手裏把玩著路西法給他的黑卡,上麵隻繡著一朵金色的薔薇。
他回憶著路西法和他分別時說的最後一句話:“祝你狩獵愉快!”他坐起來,看向手邊躺著的《罪業》,也許是時候了!
當韓曉翻開《罪業》他頓時傻眼了,書上寫著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整本書都是用龍語書寫的,韓曉失望地合上書。他靠在床頭思考著怎麼辦的時候,枕頭邊的手機屏幕亮了。
“舊靈街111號!”一條沒頭沒尾的短信,韓曉皺著眉頭關掉了手機屏幕,當他剛剛放下手機,屏幕又亮了。
“舊靈街111號!”韓曉意識到這可能不是誰發錯了,或者是某人的惡作劇,他預感隻要他放下手機下一秒又會收到一條一模一樣的短信。
這個舊靈街他完全沒有聽說過,他打開地圖將這個名字輸入到搜索欄中,顯示有兩個搜索結果,一個在B省,另一個就在J城的城東區。
韓曉略微思考了下,他決定去這個地址看一看。
城東區現在是城中村,這裏曾經是軍械廠的職工住宅區,由於時間的荏苒,軍械廠在現代化的改革下退出了曆史的舞台。
廠區周圍高樓林立,馬路對麵是人聲鼎沸的商業街,馬路這邊長滿青苔的老式建築,時間在這裏似乎停滯,粗壯而滄桑的榕樹下坐著乘涼的老人,他們一下一下地扇著手裏蒲扇。
街道雖然重新鋪上了瀝青路,也重新安裝了明亮的路燈,但這裏依然保持著三十年的模樣,韓曉記得小時候自己經常來這裏的禮堂玩,因為禮堂時不時的會放一些老電影,那時候的記憶如同老電影一樣是黑白的。
“舊靈街111號。”韓曉看著眼前有著教堂風格的老式禮堂,原來舊靈街111號就是禮堂啊,他感慨道。
現在是晚上的八點,禮堂大門開著,裏麵似乎有著不應該出現在禮堂的聲音——麻將聲。
韓曉走上台階才看見,禮堂裏麵不是記憶裏一排排木質的板凳,而是整整齊齊數十張自動麻將桌。
韓曉懷疑自己走進了麻將館,雖然西南地區酷愛這種桌遊,但是把麻將館開到教堂,這也太炸裂了。
韓曉看向正中間耶穌的畫像,“老哥,他們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打麻將啊,你又不會玩,打撲克可能你稍微會點。”韓曉自言自語道。
正當韓曉想轉身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從角落裏鑽出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手裏把玩著一個朱砂色佛珠的禿頂老頭。
老頭踏著人字拖笑眯眯地看著韓曉:“小哥可是叫韓曉?”
“是你給我發的短信?”韓曉問。
“是我,介紹一下我是教堂的神父我姓何,何長青。”老頭伸出手。
韓曉雖然很不想和這個邋遢的何長青握手,出於禮貌他還是淺淺地捂了一下對方的手。
“你這教堂氛圍挺……”韓曉憋了半天,“別致啊!何道長哦不是何師傅,也不對何神父。”一個神父帶著佛珠然後取了一個像道士的名字這就一縫合怪啊!韓曉在心裏吐槽道。
“現在不比以前了,要整合手裏的資源,合理配置才能贏得市場嘛,”何長青看著一臉懵逼的韓曉,“不好意思最近在看企業管理,學雜了。”
何長青歎了一口氣:“現在的人功利心太重了,心也浮躁了,信教的也少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韓曉點點頭說:“我看出來了,師傅哦不是,神父說得對。神父怎麼會有我的聯係方式呢?叫我來是要發展信徒麼?”
“是翼給我你的聯係方式,你的事情她已經告訴我了。”何神父走到布道桌後拿起茶杯狠狠的呷了一口,“她讓我推薦你加入唱詩班。”
“她還說什麼了麼?”
“沒了。哦對了,她說了句世界在毀滅的邊緣。世道不太平啊!”何長青手裏轉著念珠,“阿彌陀……阿門!”
“那麼唱詩班是什麼?”韓曉問。
何神父又呷了一口茶水說,“這邊跟我來吧!”
走過喧鬧的大廳,他們來到禮堂的後半段,這裏光線並不怎麼好,不走到裏麵來完全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木門。
神父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進!”
這個房間像是後台的地方,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幾張小桌凳,一塊掛在牆邊的黑板,看樣子像是一個教室。
“小徐這是唱詩班新成員。”何神父指著韓曉說。
女人瞥了一眼韓曉,繼續擦著黑板並沒有理會。
何神父尷尬地笑了笑對韓曉說:“你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