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一大早就被罵成狗。今天也沒心思上班了。”鏡倒在自己的工位上，“不如下午去釣魚吧。”
“你他媽！你沒聽見老巫婆說我們必須在她述職之前解決這件事麼？釣魚？釣個錘子！”飛氣不打一出來，這個月的績效評分估計又是C，一想到十五號就要還房貸和車貸他就頭疼。
長風托起了寬大的龍翼，城市山川盡在腳下的，韓曉坐在翼的背上，翼背部如同白玉一般溫潤的鱗片在太陽下反射出燦爛的光芒，讓他忍不住用手去撫摸，韓曉說：“他們為什麼叫你白子？”
“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翼揮動翅膀向著更高的地方飛去。
雖然翼沒有接話題，但是韓曉沒有在意，他換了一個更舒服姿勢，“拋開個人感情不說。有時候你們龍族真的很讓人羨慕，能飛翔，沒有人類世界的種種束縛。”
“你對與龍族了解得太少了，這一族的曆史遠比你想得要殘酷和血腥。”翼越過了一大片雲雨。
“我一直以為龍的存在隻是神話，直到我遇上了。”韓曉想起了那驚魂一夜，他想起了妻子被寧德貝爾吃下去的慘狀。
“又想起了那天了？”
“我遲早砍下寧德貝爾的頭，用他的血來祭奠我愛人。”
翼並沒有回應，短暫的沉默後她說：“還有很多作惡的龍族必將受到製裁。”
“我一直有個疑問，”韓曉說，“既然西方龍的傳說是真的，為什麼我們華夏的龍這段時間我從未見過。”
“他們？”翼語氣有些不同，裏似乎參雜著敬意，“因為他們都化作了華夏的山川河流！在遠古時期他們和黑皇——尼德霍格在華夏發生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雙方死傷慘重，征服世界的黑皇最後在華夏折戟。戰後所有的華夏龍族化作山川河流永遠鎮守華夏，從那以後無論世界的格局怎麼變化，華夏永遠是不會沉淪的聖土。比起那些自私自利的爬蟲，我敬佩他們。”
“黑皇——尼德霍格？”這句話一出口，便消失在耳邊呼嘯的風中，這個名字似乎是一個禁忌的存在，翼淡淡地說：“五個初代種中最為強大的存在。他更喜歡他的另一個名字——大地的征服者。”
“你說的初代種就是龍王麼？”
“對，最初的五隻龍王：黑皇尼德霍格、貪婪的法夫尼爾、百首巨龍拉冬、龍母提亞馬特以及混沌的巨龍利維坦。現在所有的龍族都流淌著他們的血脈。”
“那你是五王中誰的後代呢？”韓曉剛問出這話就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因為翼好像一直厭惡自己龍族的身份，她更願意長時間化為人形體驗人類的生活。
“你今天的話特別多！坐穩！我們快到了！”翼回起翅膀，像一枚炮彈向著地麵砸去，大地越來越近，但是翼並沒有減速的打算，韓曉耳邊隻有風聲迅速略過，在沒有其他聲音。
在接近地麵五十米的距離，翼展開的翅膀，巨大的升力瞬間托起他們，使他們平安降落在大地上。
腳踏實地的感覺讓韓曉安心，他跪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說：“如果我剛才冒犯了你，你直接說啊，而不是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
“沒有啊，你沒有冒犯我。”化為人形的翼走過來拍了拍韓曉的背，“走吧，這次要屠殺的龍血統已經接近三代種了，屬於亞龍的分支。”
韓曉吐了唾沫，看著周圍原始森林一般的環境問：“這是哪啊？”
“神農架！”
韓曉看著遮天蔽日的樹林，立馬跟上了翼的腳步，“你怎麼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這個！”翼從憑空喚出一本書，韓曉認出來是她一直捧著的看的書，“這書叫《罪業》，是龍血社和龍族達成和解的象征，任何濫殺無辜的龍族的名字都出現這上麵，現在在哪裏都是一清二楚的。曾經龍血社靠著這個懲罰那些不遵守和約的龍族，但是現在的龍血社已經成為龍族的爪牙和走狗。”
“那寧德貝爾在哪兒？你也知道？快告訴我。”韓曉有些急切地說。
“我是知道，但是現在你不是他的對手，”翼看著韓曉眼睛說，“他吃了太多的人，現在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殺不死他。原本我從西伯利亞一路追殺到華夏，他太狡猾了，一路上都在殺戮，在吃人。所以他實力一直在成長。”
“你不是說龍族的力量是看血脈麼？”
“他是利維坦的後裔，這一支龍族不一樣，他們的力量不僅僅憑借血脈還靠殺戮，現在寧德貝爾已經接近二代種的水平。”轉過頭繼續往前走，“所以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這一次狩獵我也會出手。但是隻是從旁協助你而已。”
這時候天空突然陣陣雷鳴，剛剛晴空萬裏，現在已經烏雲密布，一場暴雨已經在天空中醞釀。
“到了！”翼走到一塊巨大的開闊地，她看著眼前兩個巨大的身影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該死是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