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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狂風驟雨過後,雲清儀慵懶地靠在臨淵懷裏,享受著他給予的貼心服務。

“看來暗牢的風水果真養人,連一向幹澀的臨淵大人都變得濕潤了。”

臨淵一邊小心翼翼地專注清理,一邊留幾分神應對她的玩笑。

“謝主子讚賞。”

一想到方才主子壓著他做那事,要他叫給……叫給門外衛珩的人聽,多餘的話他便再也說不出口,隻覺得心裏堵得發慌。

臨淵抿了抿唇,一聲不吭。

從前他沒少仗著往日情分同主子耍少爺脾氣,就算主子再氣,隻要他在榻上伏低做小討好一番,再大的氣也能消了。

主子從未如此折辱過他,他心裏門兒清,主子愛的就是這副被她親手寵出來的傲氣。

可自從遇見了衛珩,他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地位遭到了威脅。

幹巴巴的回應令女人瞬間興致全無。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給朕臉色瞧?”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色裏尤為清晰,將他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溢出一縷血痕。

“主子……”

雲清儀並未給他說話的機會,翻身下榻,撿起隨手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臉色不明的衛珩站在門前。

她玩味一笑:“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二個的,都給朕擺臉色看。”

就在不久前,臨淵侍寢的消息傳回書房,衛珩氣得將桌上的東西全數掃落,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碎裂成片。

回稟的暗衛跪在一旁,麵無表情地低垂著腦袋,等候主子的吩咐。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腿腳卻像是不受控製一樣,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殿下的院子裏。

“還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伺候本宮寬衣。”她慵懶的聲線再度傳來,帶著濃重的誘惑。

是了,剛才出手太快,以至於一身粘膩,都沒人服侍清洗。

“是。”

衛珩硬著頭皮,強裝自然地進了她的房門,手腳略有慌亂地為她解開袍帶。

“殿下,奴方才不是有意偷聽……”

“噓!”

雲清儀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含著不明的意味。

“朕等千歲許久,是朕有意引誘千歲。”

衛珩:“……”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自己躁動的心緒,將她身上的衣物除去,抱入浴桶內。

浴桶裏裝滿了水,霧氣氤氳,朦朧了室內。

他隻低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慌張移開。

水中的殿下玲瓏曲線畢露,雪白纖細的脖頸下一片春色旖旎。

這副誘人的景象,任哪一位男子都忍不住心猿意馬。

隻是……這些痕跡並非出自他手。

他按捺住心中僭越的情緒,身軀微微顫抖,一手扣住浴桶的邊緣,一手拳頭緊握,卻在觸及殿下肌膚時又極盡溫。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不該有的想法,拿出帕子沾濕,擰幹,覆蓋到她赤裸的背脊上。

她背脊光潔細膩,沒有絲毫瑕疵,猶如凝脂般美好。

衛珩的呼吸漸漸粗重,手掌也有些控製不住地顫抖。

殿下的後背一片滑膩,手指劃過,在水中留下一串曖昧的痕跡。

其實他所想的也隻不過是令殿下二度歡愉,遮住他人留下的痕跡。

衛珩的目光逐漸暗了下來,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