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偌大的別墅裏找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三人再次在院長家的門前相遇。沒有任何結果。
“難道我們想錯了?”李主任有些懷疑。
“不會……我可以感覺到這座別墅裏的血腥味。”發叔是位所老的吸血鬼,他比李主任和井宣的嗅覺更加敏感。
“那……這裏一定會有密室。”井宣看著周圍。魔王的妻兒都是人類這點是可以肯定的。那麼,為了不讓妻兒知道這一切,他一定會設密室的。但是,密室會設在哪呢?
發叔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我想,密室應該在那邊。”發叔睜開眼睛指著車庫。“那裏的血腥味最濃。我想他是為了不讓妻兒知道所以在一個他們很少去的地方設了密室。”
井宣他們三人小心翼翼地走進車庫。果然找了一會,在暗處井宣不小心碰到了機關,車庫中的車輕輕轉了一下,出現了一個地下通道。三人看了看彼此,走了進。
地下通道裏隻有三人的腳步聲和滴水聲。
“潮濕成這樣,很適合魔王生存嘛。”李主任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打趣地說。
“……”
三人走了很久才在眼前出現了一個寬廣的暗室。有一個樣子很狼狽的長發女人在僅有的微弱的火光下顯得更加沒有生命力。她被綁在椅子上。垂著頭,長發亂亂地擋住了她的臉。
三人停下來看著那已奄奄一息的女人。暗室裏除了滴水聲什麼都沒有。
井宣真不想再看下去了。衝到女人的身邊,抬起了她的臉,“花菲?”花菲臉色蒼白,根本就沒聽到井宣在叫她。
“我想,她是需要血的。”發叔說。
井宣聽到,用力咬開自己的手腕,扶起花菲讓她仰著頭,井宣的血滴進了花菲的嘴裏。慢慢地,花菲有了呼吸。
“花菲?花菲?”井宣輕輕地叫著花菲的名字。這樣的花菲讓他心痛。都是因為他才會讓她受這樣的受苦。有的時候在想,自己會不會有點太自私了?
“嗯?”花菲輕輕地答了一句,睜開眼睛,“井宣?”井宣的臉上更多的是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樣的心事重重了?花菲努力地抬起手,輕輕地摸了摸井宣的眼角,“都長皺紋了。”
井宣真是不知道是該哭啊還是該笑。
“好了,井宣,你兩人要恩愛回家再恩愛吧,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吧。”發叔說。
井宣想起大家的處境,抱起了花菲,“你還是以前的體重?”
花菲真想吸幹他的血。
四人快速地走向通道,趕快離開這裏才是最好的。四人快到出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慢慢地向後退著。
院長的樣子像是在那裏等了很久了。兩夥人這樣對視著。院長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對尖呀卻是很顯眼。
“沒想到你們利用一個小姑娘來吸引我。”院長的話裏是在說他已經知道花菲不是他要找的人了。“本來,我是想拿了東西就走人的。不想殺害無辜的。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大好人們。”院長的語氣盡是諷刺。
“東西?你說的什麼東西?”井宣抱著花菲,胳膊有些酸了。他說的是什麼東西?
“問你的下屬呀,發叔,早就知道這一切吧。故意讓那可憐的小姑娘作誘餌,心挺壞的嘛。咱們也是彼此彼此嘛。”
井宣不知道他說的話的意思,“發叔,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井宣,他……要的東西是……你血液裏的一顆珠子。隻有身為王子的你才有。”
“……”原來,花菲是被發叔利用來保護自己的人?井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這樣單純地想為族找回自由卻因自己而起讓一個不相幹的人受著騙成為了自己的替身?井宣將花菲放在相對安全的地方,露出了尖呀。
月夜下,四個被人們稱為吸血鬼的本是同族的人扭打成一團。
還沒恢複的花菲看著,透過不怎麼清晰的視線關注的井宣。剛才大家在說她是被利用的嗎?就算這樣,也不會去怪井宣。就算是在他心裏的某個人的替身也好,就算是自己的存在被他利用也罷,井宣他……他不是一隻很關心自己嘛?就這樣就足夠了。
那四個人在月光下的影子像是在表演某個很有敦煌舞蹈般,如果配上音樂可能會更加完美。井宣受傷了,但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痛。看不見他的表情。發叔也受了一腳,應該很痛苦,他趴在地上一直沒起來;李主任可能會最慘的了吧?他被咬到了肩膀。哎……真的想幫助他們呀。可是,自己現在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了。
那四個人能打敗魔王嗎?如果打敗了,自己就可以健康起來就可以分得清現實與幻覺了吧?那樣就可以繼續守在井宣的身邊了嗎?花菲想著。
魔王衝向意識模糊的花菲,他要利用這個孩子來威脅他們。沒想到,曾經自己的生下敗將的後代會這樣的厲害。是自己太老了嗎?是自己太輕敵了嗎?
哎?這些人為什麼衝到我這邊了?花菲感覺到有些的不妙。在魔王就要抓到花菲時,他輕輕地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花菲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隻是她的眼神更虛弱些。院長摸摸自己的後背,他的手上馬上染滿了他自己的血。接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花菲看見他的背上叉著一把很精致的匕首。她還記得當初發叔和她說過,她幫助他們收集惡靈可以煉成一把匕首,可以殺死魔王的匕首。
花菲看著井宣,意識越來越模糊了。怎麼辦?會不會醒來再一次地不記得井宣呢?為什麼自己會說“再一次”?以前忘記過他嗎?
井宣溫柔地抱起花菲,花菲完全地依在井宣的懷裏。他的嘴裏好像在說些什麼,類似於魔王終於死了,他的仇人終於被他殺死了吧?花菲猜想著聽不到的井宣的話。
花菲看見發叔和李主任將院長的妻兒抱了出來,點燃了他那大得可怕的別墅。然後將院長扔進了火海當中。是的,就像是扔一件衣服般地。聽說,不管多厲害的吸血鬼,火可以讓他們永遠沒有複活的機會了。也就是他們在火海中永遠地化成了灰燼。
花菲透過井宣的肩膀看著將天染成紅色的火海。院長他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至少,在她任課其實對她還是不錯的。那些院長教花菲工作的一幕幕出現有她的腦海中。他……怎麼會是那個讓自己受盡折磨的魔王呢?
花菲感覺自己太累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淚水流出了眼眶。為什麼,人們可以將自己的內心隱藏得這樣的深呢?
花菲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了醫院。她的想去醫院的。從小就不喜歡。討厭那裏的消毒水的味道和到處都是白大褂。但是,媽媽說自己的女兒得了那麼重的病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讓她等死呢?花菲怎麼解釋說自己沒事都不行。
“花先生,這個,我隻能說當初對花菲小姐的病可能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花菲的父母同時地說。
那醫生一臉的抱歉,“現在從對花菲小姐的檢查來看,她一切都很好。雖然血樣是有點和正常人不一樣,但從,這並不影響她的生活。”
“醫生,你是說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病?”媽媽有些要哭了。
醫生點了點頭。
花菲看著投入到爸爸懷裏哭得媽媽,嘴角帶著笑容。真好,又可以這樣地活著了。
幾天前,井宣他們就這樣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地將魔王殺掉了。現在還真有些不習慣呢。花菲還以為殺掉魔王就會是一切的結束卻沒想到魔王隻是一個插曲。那天的衝天大火燒盡了井宣的仇恨還給了他和族人的自由,也給了花菲一個寧靜的生活。現在的大家隻是知道院長家著了火,隻有他的妻兒活了下來,而院長葬身在火海中。人們很婉惜失去了這樣的一個很負責的院長。他的葬禮那天,花菲和井宣都參加了。
井宣說他沒想到一切會是這樣的順理成章地完成了。他以為,自己可能會活不下來。至少當初自己的父母是被那個魔王殺掉的。
花菲說,可能是哪個變態作家實在寫不出什麼詞來了,還想寫點別的就這樣讓魔王輕易地死去了吧?
井宣笑笑,說來,真的搞不好大家是別人笑下的人物,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發叔回到了他們的世界當中。說是要為井宣準備加冕的相關事宜。李主任呢,還是做著他的花花主任。他的身邊的女人似乎突然又多了很多。而井宣,還是學生的樣子。隻是,他和容嬌的關係正大光明化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般。為了這事,井爺還找到花菲談話來的。他說那小子喜歡的是她花菲,不知道為什麼會多出個叫容嬌的。花菲笑笑,說之前就說過,井宣喜歡的是容嬌那個可愛的女生。井宣為此很是生氣,出國不想理井宣了。花菲這才發現,這個大哥有點孩子氣。而花菲因為身體很健康又回到了學校當中去。同事們還特別為她開了個歡迎會。
在歡迎會上,花菲第一次喝了很多的酒。就是怎麼喝也喝不醉。人啊,太清醒了真不是一件好事。
對了,花菲的老媽又開始為花菲張羅著相親的事。
花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總之,一切又恢複了以前樣子。
真的是以前的樣子嗎?表麵上這樣的。其實,在花菲的心理,一切都恢複不到從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