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感覺和這個人沒什麼共同語言。雖然他把自己打扮得像公主似的,但是,真是覺得和他沒什麼話可說。所以,花菲也不搭話了。等井爺回來吧。
……
不知道等了多久,花菲聽到井爺的聲音越來越近。有點緊張地正正地站起來。
“什麼?臭小子。快點回來吧。老爸我也給你準備了生日驚喜呢。哎呀,不說了。我等你啊。”井爺是在和井宣通電話?井爺聽管家說,小菲在他準備好的屋子裏等著他那。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見花菲打扮的樣子。他設計的,井宣那小子一定會喜歡的。
“哎呀……果然,很可愛呀。”井爺見到花菲的時候很高興地說。
“謝謝井爺。”花菲有些不處在。
“啊,那個臭小子剛才說會晚點回來。說是同學們在給她慶祝。他也真是的,本來是和我約好的。”
“嗬嗬……”花菲被井爺一副被甩了的表情逗笑了。原來,黑老大也是很可愛的嘛。
花菲和井爺演了幾遍他導演花菲主演的粉色誘惑。真開心。花菲在想如果自己也有個這樣的父母真好呀。可能知道自己真的喜歡著什麼。可是,父母是自己不能選擇的,能做的也隻是對自己的父母盡孝道。
“井爺,我覺得井宣有你這樣的老爸真的很幸福。”為了不在井宣麵前忘記台詞的兩人練習了太多遍了,累了,喝了點飲料。
“哎,其實,我本來可以給他更好的家庭的。”井爺有些遺憾地說。
“如果他知道你這樣對他好,他也該知足了不是嗎?啊,電話。”花菲電話響了,“是井宣?喂?”
井宣趁容嬌去洗手間的時候給花菲打了一通電話。今天她還欠他一句“祝你生日快樂”的話呢。電話裏傳來花菲的聲音讓他感覺心裏能好受些。
“井宣?你……”花菲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餓死了!”井爺聽說是井宣打來的,大聲地叫著。
老爸?井宣的心涼到了零下。他們還是在一起呢?
“井宣?井宣?”花菲聽不見井宣說話的聲音。“有什麼事嗎?什麼時……”
“沒什麼事。”井宣的語氣很硬。
“給誰打電話呢?”容嬌的聲音傳到花菲的耳朵裏。
他們在一起?花菲的心情有些低落。也對,現在的他們在交往不是嗎?井宣的生日本來就是應該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的不是嗎?而現在的自己在做什麼呀?
“是嗎?那再見。”花菲掛掉電話。
“什麼?”井宣聽到的全是電話嘟嘟聲。死心眼的花菲,為什麼在這樣的日子裏向自己示威她與老爸的關係有多麼親密。本來,他還想約她去看海的。
接下來,井宣也沒什麼心情吃飯了。如果自己回去再晚些,老爸會不會要求花菲做些什麼呀?想到這兒,井宣實在吃不下去了。不管,他決不要讓這樣的事發生。
“容嬌,對不起。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回家。所以,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井宣扔下容嬌跑出餐廳。
“井宣——”容嬌不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她誤以為是井爺。假如她知道井宣是為了花菲,不知道她會不會抓狂。
花菲掛了電話後,心情蕩到了底。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沒什麼心情去等井宣。如果井宣回來帶著容嬌怎麼辦?現在的自己已經很狼狽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頭,有些暈。
鍾聲敲了十下。
“井爺,我想今天幫不了你了。因為,太晚了。而且,我有一點點不舒服。”花菲有些為難地說。
“那個臭小子。告訴他早些回來。我……”井爺也覺得是太晚了。而且,花菲的臉色是有些不太好。“那我派車送你回家吧。”
“嗯。謝謝井爺了。”花菲有些無力地站起來。
花菲坐在車上。似乎,對井爺的車都很熟悉了。身體在慢慢地失去知覺。不能在車裏產生幻覺。不然,會被別人看到的。這個時候,沒有井宣在。花菲的眼睛紅紅的,有液體在她那明亮的眼睛裏滾動。
井宣跑到家門口,吸了口氣才進屋。管家說井爺在裏屋等著他呢。
進屋,童年的記憶全被打開。井爺頭上還有個粉紅色的蝴蝶。
“老爸……”
“臭小子,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全被你破壞了。小菲都回家了。”井宣真想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耳光。
機會?什麼機會?井宣的臉色灰暗起來。
“你們想約會就約啊,幹嘛非帶上我呀?”井宣低吼著。
“啥?”井爺聽到井宣這樣說,嚇了一跳。“你是說,我和小菲約會?”
“不是嗎?不是你說的要她做井家的女人嗎?不是她親口對你說的她會好好想想的嘛?”井宣把自己一直壓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這小子,難怪最近怪怪的。原來,他誤會了。井爺給了井宣一拳。“臭小子,就知道自己在那裏瞎想。沒有想過井家隻有我一個人姓井嗎?”
“?”井宣一時沒聽明白井爺的意思。
“剛才我問她有沒有想好做井家媳婦的事。她說,你的身邊有了連身為女生的她也會多看幾眼的女朋友。那時候她的表情不隻單單是傷心。你能明白嗎?是那種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幸福卻也因為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而痛苦的矛盾表情。”
“今天的生日……”
“臭小子,為了你的生日,小菲準備了很多。你都沒看見她今天有多可愛。本來,她就是我井爺看好的兒媳婦。她也說,會好好考慮的……”
井宣沒等井爺說完,跑了出去。他明白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那任性地亂想的。其實,花菲一直在關注著自己。而自己卻說那麼多傷害她的話做了許多讓她傷心的事。自己真是該死。
井宣剛在花菲家樓下,一輛120叫著飛速地駛過。
“花菲……”
花菲頭有些痛。腦海裏好像總是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是誰。到底是誰?看見他就會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就是看不清他的臉。魔王?花菲想清楚一些看見,卻還是無用。
“花菲……”有人在叫自己?花菲輕輕地睜開眼睛。
“媽媽,你怎麼了?”花菲看到媽媽的眼睛全是淚。爸爸眼睛也是紅紅的。
“我的苦命的傻孩子。”媽媽抱著花菲哭出聲來。“得了這樣的病為什麼不和媽媽說呢?”
“媽媽,知道了?我……怎麼了?”
“昨天晚上,你在家門口暈倒了。”爸爸低沉著聲音說。
“爸爸……”花菲看到爸爸的樣子覺得心痛。在她的記憶裏爸爸很少哭的。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對於兒女來說,自己的父母一下就老了會讓做兒女的感覺對不起他們。
這時候,醫生走了進來。“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花菲小姐所得的病是全世界都沒見過的病例。我們也是有些束手無策。而且,花菲小姐的血型也是很奇怪的。她這樣的血型是稀少中的稀少。我隻說對你們說,我們會盡力去挽救花菲小姐的生命。但是,我覺得她的病情並不樂觀。”
可能是做為醫生,見多了死亡早已麻木了。麵無表情的醫生像是在宣判花菲的死刑般地說。
聽到這些,花菲的媽媽馬上暈過去了。
“媽……”
花菲坐在病床上。自己受苦就好了,為什麼還連累到親人身上?花菲輕輕地拉開衣袖,胳膊上有三顆清晰的黑色的點連成了三角形。這個是魔王對自己的宣戰吧?花菲輕輕地笑笑。
“你媽媽……還好吧?”井宣看著花菲沉醉於自己的世界裏很久,終於忍不住打斷她的亂想。
“井宣?”啊,還是那樣的讓她著迷呢。因為,剛才聽見井宣的聲音的時候,心跳加快了好多。在哪聽過來的,愛上一個人就等於愛上了得心髒病的感覺。“她,很好。爸爸和她回家了。我是不是個壞孩子?”
井宣心痛地看著花菲。她瘦了好多,麵色也不怎麼好。“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卻因我而起不是嗎?井宣,其實,我一直以來都認為,就算自己死了也沒關係。但是,看到家人為我而傷心我會覺得比死還難受。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什麼朋友了,不想失去家人。至少,他們不會在我最最需要的時候拋棄我。”花菲低下頭,眼淚真的是個誠實的東西。高興也好,傷心也好,都會出來表現。
“笨蛋。”井宣摸摸花菲的頭,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呀?知道花菲也喜歡著自己的井宣本來是想向她確認的。但是,現在似乎不是時候。等她心情再好些再說吧。
花菲拉拉井宣,“後背借我一下。”
心情不好的時候,哭出聲來會好些。花菲才明白,有些事最原始的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