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誤會(1 / 3)

花菲抱著書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實,本來還有三站才到家的。但是,花菲不知道為什麼下車了。耳邊響著不知道的韓語歌。對於聽不懂的歌就會覺得超級好聽。現下的歌詞太讓人崩潰了。總在那愛來愛去的,好像沒了愛情就活不下去了。在花菲的世界裏,除了愛情還有更多比愛情重要的事。愛情對她來說是奢侈品。“花菲?”

一輛紅色的跑吃在她身邊停下。“井宣?”他的車不是黑色的嗎?

井宣本來就想找花菲的。沒想到沒到她家就遇見了。打開車門,“上車。我爸有請。”井宣伸手輕而易舉地將花菲拽進車裏。花菲因為沒有心理準備倒在井宣的懷裏。“你都*了還臉紅啊,真可愛。”井宣露出了他專屬的壞壞的笑。

花菲推著井宣才坐正。剛要說還不都是你的錯。井宣整個人向她移來。花菲想到幾天前井宣差點吻她的情景身體僵直一動也不動。上次她能辦到拒絕井宣,但這次她不敢保證了。因為自己的感情正向她控製不了的方向發展。她甚至有過如果是井宣就算是一夜情她也可以。多麼可怕的想法?花菲看著井宣的臉越來越近,心跳越來越清晰。花菲瞪著眼睛看著井宣下一步是什麼,自己該如何去對付他。

“砰!”井宣用力的關上車門。“都坐上車了也不關門。”井宣木著臉說。一轉頭偷偷的笑了。剛剛花菲的反映他全看的清楚。隻是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吻她會不會遭到她的一個耳光。

“啊?”這是什麼跟什麼?井宣的車都開了很遠了才反應過來。被臭小子戲弄了。“井宣,決不饒恕你!”花菲掐著井宣的脖子。

“危險啊~~”車好像被愛的粉紅色包圍著。隻是兩人沒發覺。

空中一直有不明的東西跟著他們。“哼,我會好好的和你玩的……我的公主。”

花菲最近心情好了一點點。她想開了。不管井宣對她是什麼的感覺,自己的感情自己負責,與別人沒關係。這樣想的花菲就會覺得開心一些。這樣就好了。

“小菲老師的心情好好呢。戀愛了呀。”有同學問。

花菲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怎麼會。”花菲真想偷偷的看井宣。可是絕不可以。嗬嗬。

“老師,你說說看啊……”同學的聲音有些怪。

花菲看向同學們。氣氛變的詭異。花菲奇怪地看著表情在漸變的同學們。他們樣子咄咄逼人。井宣呢?井宣不在他的位置上。他去了哪裏了?花菲不記得他出去了。剛才的同學們還很有好的。“同學們……”

“嗬嗬……”

花菲不得不退後。同學們在奸笑,太可怕了。花菲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靠在黑板上。此時的花菲像一隻受了驚的野貓保持著隨時備戰狀態。有同學緩緩走出座位向花菲走去。

“別過來……”花菲的聲音雖小但是充滿了警告。好像中了魔的同學們根本不聽,陸續的站起來走向花菲。“別怪我。”花菲看著視自己為獵物的學生們,她有必要露出她吸血鬼的本來麵目。

“老師,好了,沒事了。”井宣突然不知道從哪出現抱住了花菲將她快露出的麵目埋入他的懷抱。剛才原本笑著的花菲突然表情變得懼怕。同學們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花菲這樣。同學們越是關心問她,她的表情越懼怕。她看見了什麼?在花菲快顯現出她的吸血鬼本來麵目時井宣上前抱住了她。還好大家什麼也沒看見。

花菲感覺到耳邊嗡嗡的聲音漸遠,茫然的抬頭看著抱著她的人。“井宣?”真好,有井宣在就不怕了。“大家……”花菲還是關心想襲擊她的同學們。花菲有點頭痛。透過井宣的胳膊的縫隙看見同學們對她關切的眼神。“真好,大家又是大家了……”接著花菲陷入深度昏迷狀態。

“花菲!!!”

花菲感覺有人喊她。努力睜開眼睛。一片白,醫院獨有的顏色。又進醫院了。井宣應該沒告訴老爸老媽吧。她可不想兩個老人家為她提前愁白了頭。

“頭……痛。”花菲輕輕揉揉頭。

“醒了?”井宣慢慢地從暗處站起來。花菲打開床邊上的燈,他的眼睛紅紅的。井宣體貼地扶花菲做起來。“你都睡了兩天了,懶蟲。”井宣心疼的刮了一下花菲的鼻子。

“真的?”花菲好像習慣井宣這樣的小動作而沒表示抗議。

“嗯。”

“你一直陪著我?”他的眼睛好像好久沒睡覺才睡一會而醒來的樣子。

“嗯。”

花菲看著井宣。他總是這樣。平時說起她的時候有點犀利還愛開她的玩笑。可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又總是陪在她的身邊。“謝謝認識你。”花菲突然這樣說。與喜歡他無關。就是覺得不管和他是什麼關係認識他就讓她覺得幸福。

“說什麼呢呀?”井宣被花菲這樣一說還一時不好意思起來。花菲以前總是說些和他較勁的話。現在她對自己說感謝的話還真是不習慣。感覺,像是她要離開自己似的。

花菲看著井宣,感覺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笑笑,心裏卻全是無奈。怎麼辦?花菲想不到如何才能拉近與他的距離的辦法之前和他已經越來越遠了。也許,自己的命就是這樣的,暗暗地喜歡著一個人,看著他笑,心裏會笑,看著他傷心,心裏也會難過。等到他終於告別了一個人的時候,自己隻好在暗處輕輕地療傷。不知道這樣的傷會不會好呢?

“井宣,以後別再說些什麼比起離自己很遠的朋友還不如去珍惜自己身邊人的話好嗎?身邊的人要珍惜,離開自己的人也要想念。”花菲突然說。

井宣摸摸花菲的頭,“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開始說胡話了?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呀?再說,誰是離我很遠我應該想念的人啊?”

花菲失落地看著井宣。“希望你除了有自己愛的人也有和你一樣的朋友。所以,不要傷心好嗎?”花菲感覺自己都快哭了。想想自己,可能不久的將來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去一個黑暗的地方。在那裏全都是陌生的。想到這兒就害怕。

“花菲?”井宣抬起花菲低垂的頭,她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了。她是在想自己的病嗎?“不會就這樣放棄你的。好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不會忘記遠方的朋友也會珍惜身邊的朋友。可是,你……”井宣不知道該不該說她應該堅強麵對自己的病情。畢竟自己不是花菲,不能強加於自己的想法給她。有的時候,當事人的感受總是會比旁觀都強烈些。

“我也會努力的。”花菲好像看出井宣的想法,淡淡的說。雖然自己很想活下去,可是,真的是自己想得到就沒辦得到的嗎?有些事,是不可抵抗的。

花菲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無憂無慮的小孩子玩耍。自己也曾這樣地快樂過,但是,長大了學會了偽裝自己這樣的快樂也隨之不見了。成年人純真的笑會被認為是傻子。花菲不想被當成這樣的人所以隱藏自己。

“想什麼呢?”井宣突然坐在花菲的身邊。

花菲嚇了一跳。井宣最近總是神出鬼沒的。平靜了一下心跳,“我想畫畫。”

井宣看著花菲,“你還會畫畫?”

花菲真想給他一掌。此時的井宣的表情不是懷疑而是質疑。停了三十秒,衝井宣的頭就是一掌,還是沒忍住給他一掌的衝動嗬嗬……“我幾年前就很愛畫畫的。隻是工作的原因才停筆的。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主題,服裝秀的主題。”

井宣看看那群孩子,“童裝?”

“男裝。主題是——黑色的衣服紅色的線。”

“噢?很奇怪的想法。”

白了井宣一眼,“其實,我是一個很執著的人。喜歡著紅色係的東西。但是,做為成年人,可能更適合黑色。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黑色的裙子、黑色的鞋……這是我在向這個社會妥協。但是,不甘心啊。所以,就在手腕上加一根紅色的線。我想,這樣的男裝會讓人覺得神秘之餘還有些可愛吧?想告訴人們,自己不是喜歡黑色的隻是沒辦法。但是,妥協不代表忘卻。”花菲舉起右手在井宣麵前晃晃露出了紅色的繩。井宣記得,花菲曾說過,這是為了辟邪的。

摸摸花菲的頭——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這樣地接觸花菲而花菲也不表示反抗了?“想做就做呀。”

花菲得到了井宣的鼓勵很高興地點頭,“設計好了就郵給我喜歡的男星。讓他穿著,也讓他感受一下自己還存在的幸福感。”

井宣做暈狀。本以為最低她會說設計好了送給她的,沒想到……敲敲花菲的頭,“醒醒吧,多大歲數了還像小女生似地愛幻想。這就是你嫁不出去的原因。醒醒吧,亂想的大腦。”

“什麼啊……”花菲躲開井宣,反擊。

“你說的全是你的對是不是?啊?全是你對的全是我錯的。孩子也是對不對?”一個女人的尖叫傳進花菲的耳朵裏。

“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孩子都被你嚇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夾著小孩子的哭聲。

“我無理取鬧?我親眼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我無理取鬧?是不是讓我拍下你們在一起的豔照你才會承認?到那個時候,你還是一樣有借口的對不對?”女人歇斯底裏地叫喊著。

花菲頭有點痛。怎麼辦?有誰可以讓他們住口?

“花菲?”井宣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花菲現在卻一臉的痛苦表情。試著拉她,可她的力氣大得很,完全陷入她自己的世界裏。

“啪!”男人給女人一個響亮的耳光。“不可理喻!”

接著便是女人的哀嚎。

花菲用力地捂住耳朵,“有誰……有誰可以讓他們不吵了……”花菲痛苦地說著,表情就像是那對夫妻的孩子受了驚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