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大家用很驚訝的眼神看著她。大家怎麼了?難道發現自己是身份了?花菲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大家。不對,當時井宣也在,他不會讓自己的身份暴露的。花菲在眾多同學中尋找井宣。他不在。
“老師,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呀?你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是不是我們連累了你?”可愛的女生這樣問。
呼,原來是擔心她的身體呀。嚇了一跳。花菲馬上擠出笑來,“怎麼會。老師現在身體好得很呢。不用擔心啦。休息休息就好了。快回去吧。還得上課呢。”花菲連推再勸才把同學們勸回學校。井宣呢?
送走同學們,花菲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呀?”花菲誠懇地看著醫生。不會就這樣無緣無故地暈倒的,更不會自己的體質在醫院沒得到懷疑的。
醫生看了看花菲,“花菲小姐,其實,你的病不太好說。但是,首先我得肯定的是,你的血液有問題。”
醫生這樣的話讓花菲心裏停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我初步懷疑是類似於白血病。可能是很罕見的類型。因為確診還是需要各項檢查。所以,花菲小姐也不用有什麼負擔。”
“……”花菲沒想到自己的命還真是曲折呢。本來以為成了吸血鬼會長久不死,現在到好,弄了個白血病出來。會不會是醫生感覺花菲的血與常人不一樣所以誤會了?花菲不知不覺走到了醫院的花園裏。多久沒這樣置身於花朵當中了。其實雖然自己姓花,但是對花卻不是很在意它的存在。所以,就算一次花都沒收到過也不覺得會有什麼遺憾。可是,現在的花菲感覺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要是終點了卻這樣溫馨的場麵都沒遇見過。
“花菲……”
花菲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井宣。他半哈腰地喘著粗氣。“怎麼這麼喘?跑馬拉鬆去了?”花菲故意語氣聽起來是開玩笑的。
過了好久,井宣才有些緩過氣來。“還不是因為找你。電話也不帶著。”井宣有點生氣。他以為花菲玩失蹤了呢。她根本不知道他以為她不見了的心情有多麼著急。
花菲看著井宣,生氣啦。她心裏不不爽呢。自己病了,他人呢?不見了。萬一她的身份暴光了怎麼辦呀?花菲隻是看著井宣,不說話。
井宣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對不起,我太著急了。”井宣怕萬一再不認個錯花菲會哭出來。他可最怕這個了。雖然自己是個很容易掉眼淚的人。
“醫生說,他說,我得了怪異的白血病這類的血癌。”花菲很平靜地說,像說別人家事似的。
“就因為這個事我才離開的。我去了發叔那。”井宣也輕描淡寫地說。“我把你的血樣給發叔了。他說,你的血液表現出來的果然是呈人類的。但是,和人類的還是有些不太一樣。”井宣扶著花菲坐在花園中的長椅上。這樣的天氣還有蝴蝶飛過。這樣的情景本來是該很浪漫的。
花菲感覺有些冷,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胳膊。“我說我怎麼會被車撞到就要不行了呢。其實,我一直還是人類呀……”花菲有些失落地說。本來就擔心將來井宣會為了自己族人而回到他的世界裏。但是,至少她也是吸血鬼,就算不是一個階層的至少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現在到好,連這也不是了。兩人根本就是不相關的兩人。
井宣脫下外套披在花菲的身上。“不是這樣的。發叔說,可能是上回你重生所以,血液有了變化。”井宣說。
“重生?不就是成為吸血鬼那回嗎?”
“是你成為吸血鬼之後的重生。你忘記我的那回。”井宣的語氣有些提不起勁來。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花菲偏偏不記得他了。為什麼?
“啊……”花菲雖然不記得之前和井宣的一段記憶,但是,她還記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長時間之後醒來。她隻是好奇之前和井宣發生過什麼。但是,井宣卻也不怎麼說。他總是用一種很受傷的眼神看她。她也不想失憶呀。對自己過去的記憶好奇得要死卻什麼也記不起來的感受可不怎麼樣呀。
“發叔說,可能,那一回改變了你。所以,也許你有著人類與吸血鬼之間的血液。”井宣說。一片樹葉落在井宣的頭上,花菲癡癡地看著。果然是美少男,什麼樣的情景都會讓見到的人心裏有種陶醉。“但是,他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井宣說到這兒時看著花菲。她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這麼說,我是得了白血病。或者說,得了相似的病,不久就會死去?”花菲心平氣和地說。
井宣什麼也不想說,他不想讓她離開他。就算是她做了他小媽隻要她不離開就好。在花菲的臉上,有太多的憂傷。“為什麼還是笑著呢?遇到了這樣的事也能笑得出來嗎?”
花菲看著井宣的眼睛,泉水般清澈。“井宣……”花菲主動地將臉埋在井宣的懷裏。她不想讓井宣看見她的哭臉。一定很難看。她已經沒有什麼自信可以讓井宣為她駐足了,現在的她更不想在井宣的心裏更加地醜化自己。在井宣的懷裏想得到星星般的安慰。一點點也好,就一點點。
井宣抱著花菲,她在哭。更緊地抱住她。“不會讓你這樣離開的。”井宣說得很堅決。
傷心的兩人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容嬌投來的妒忌之火。女人可以善良得讓惡魔成為天使;反過來說,女人的妒忌之心也會讓天使變成惡魔。容嬌沒有辦法容忍這兩人的感情這樣的好。不管是他們是否是除愛情之外的感情還是現在的花菲再麵臨著死亡。總之,不什麼都容忍不了。
“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這樣的一句話近似於從容嬌的緊閉的牙齒間擠出來的。
花菲哭好了,回到家裏。其實,醫生建議花菲住院的。但是,花菲怕這件事被父母知道所以還是回家了。花菲看著忙裏忙外的父母,他們可真是命苦呢。花菲這樣的想。也許,自己是某個變態作家筆下的人物?不然,為什麼這樣的曲折呢?
“爸、媽,明天我放假,我們去照個全家福呀?從來都沒照過呢。”花菲突然像小的時候撒嬌的樣子。也好久沒和父母撒嬌了呢。
“怎麼突然想照相了呢。我現在滿臉全是皺紋了。”媽媽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卻是甜甜的。因為,她看見自己最寶貝的女兒笑了。還好,她現在心情好就好了。
花菲攀上老媽的脖子,“哪有,老爸老媽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年輕的。明天去吧,去吧。好不好啊。爸~~”花菲撒嬌著。真好,有父母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多大的孩子了,還向父母撒嬌。”老爸這樣說著,臉上也笑著好像皺紋都因為笑而展開了。
嗬嗬,他們這樣的笑真的讓花菲了解到親情真的很重要呢。那……井宣呢?這麼多年,他有撒嬌的人嗎?花菲突然想到了井宣。經過那麼多的事的他,心裏一定會有很多的負擔吧?可是,他卻總是表現得那樣的樂觀,從不給別人帶來悲傷。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呢。雖然,他實際上比花菲大得太多,但是,外表他還是個孩子。
早上,花菲很早就起床。她知道自己可能時間不多了,想多和父母呆在一起。起來後,幫老媽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便出門去照全家福。聽說,照全家福並不是很好的事情。總是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壞事。所以,之前花菲也不主張這事。現在,自己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更壞的事發生呢?照個全家福可以在自己離開父母的時候讓他們有個幸福的回憶也好。
“好,爸爸再笑笑,好,不錯。要照了噢。”攝像師開導著一家三口露出最美的笑容。
本來是想照一張全家福的。但是,影樓的人推薦全家福套餐。就像照婚紗照似的。花菲當時就決定了。看著父母開心的樣子,自己也會開心。嗬嗬……
“我們去吃點飯吧。”照完全家福,花菲拉著父母去吃飯。好久沒這樣一家三口出來逛街了。花菲覺得現在是最幸福的。她要把現在所以的記憶都牢牢地記住。一定要!花菲露白久違的笑,從現在開始一把要笑。讓身邊的人都要感覺到溫暖。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了一家三口身邊。三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花菲的父母被強硬地拉進車裏,然後消失在人群當中。一切來得太突然,花菲立在觀望的人們中間,發生病什麼事?
父母被綁架了?!花菲因為緊張而全身發抖。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電話來電,是井宣。“井……井……宣。”
花菲守在家裏的電話旁邊。井宣陪著他。井爺的手下來了一群。井爺知道此事十分生氣。竟有人敢在他井爺的地盤做樣的事。而且被綁架的人還是自己認定的未來兒媳婦的父母。這可是他井爺的親家呀。不知道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八犢子幹的。現在井爺正和手下找線索。大白天的幹這種事一定會有人看見的。找到是誰幹的他井爺不會輕意放過他的。
但是,會不會是自己的死對頭做的?
井爺也一時沒了主意。
到現在,還沒有人打來電話。父母一定受了不小的驚嚇。可是,會是什麼樣的人和自己有這樣的仇恨呢?花菲仍然不能平靜下來。
“喝點水吧。”井宣遞給花菲一杯熱水,順便給她披上毛毯。天雖然不冷,但是,她卻因為害怕而全身發抖。
花菲接過水杯卻差點把水杯掉在地上。井宣接過水杯放在茶幾上。花菲看著井宣,眼睛裏盡裏恐慌。本來,她是想好好地笑著離開這裏的。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井宣清澈的眼睛也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的安全感。現在的她沒了自信。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卻總是能預感有不好的事發生似的。
井宣看著像受了驚的小貓似的,瞪著眼睛看著他。她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安。伸手抱住花菲。“沒事的。你的父母會沒事的。我老爸保證他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