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哥,這小子我們給你帶來了,樓下也已經備好了人,都是些想出頭的小明星,男的女的都有,現在去挑一挑嗎?”

“是啊是啊,這謝十七,敢招惹到琰哥頭上,願哥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這京市誰不知道琰哥是我們願哥罩著的,那是心尖上的人。”

“這雜種不過一個私生子,還敢給琰哥臉色,一看就是跟著他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媽學的。”

“我們商量一下,該怎麼弄他。”

“要不要拍個照吧?”

“拍照哪夠啊,要就一步到位,直接錄像。”

“好主意,還是你損。”

“……”

“……”

又是一片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岑願被這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頭疼,煩躁地吼了一聲。

“吵死了!”

坐在岑願身邊的幾個人瞬間安靜。

頂著一頭紅毛的青年笑意僵在了臉上,顫著聲,“願哥,你,你說什麼?”

岑願的脾氣並不算太好,眼下腦子也疼得狠,甚至還停留在和作者對線的情緒中。

不爽的眼神落在眼前這個火雞身上,他揉著腦袋,神情冷厲,一字一頓道,

“我說,很、吵!”

聲音擲地有聲。

包廂鴉雀無聲。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岑願忽然間是怎麼了,剛剛不還是一起興奮地討論怎麼整謝十七嗎?

明明是岑願想要教訓謝十七的。

現在看起來像是他們多管閑事了。

狐朋狗友心中有些不滿,卻也不敢表現在麵上。

終於安靜下來,岑願也感覺好受不少,揉著腦袋,隻感覺像是有人在他腦袋裏放了一長串鞭炮,不僅給腦子炸疼了,還嗡嗡的。

微微撐起身子緩了好一會兒,意識才開始回籠。

他好像是,死了吧?

這是又活了??!

岑願疑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甚至連繭子都沒有。

一看就是一雙嬌生慣養的手。

而岑願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手。

這絕對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早就因為常年拿畫筆和刻刀生出厚厚的繭子。

那他抬手還能看見,就說明,這是他的身子。

??!

究竟是怎麼回事?

死了?但沒完全死??!

剛剛清醒了一點點的岑願被這略顯複雜的情況給打擊到了。

CPU運行了一會兒,還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成功被幹燒了。

周邊的幾人看著岑願跟個二傻子似的,

把自己的手跟攤煎餅似的翻來翻去。

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魔怔了似的。

幾人臉色都很精彩,特別是小紅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角落中一個黑發少年不動聲色觀察著這一切,沉思了一會兒,往上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著精光。

而後柔聲詢問:

“願哥,你怎麼了?”

再次聽到來自這個世界的聲音,岑願倍受打擊。

他死了。

又活了!

還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

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居然也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還真是好福氣啊……個屁嘞。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拽妃語氣)

反正岑願是不想要的。

他對自己的生活還是挺滿意的。

不用奮鬥。

光他從老爺子那裏繼承的公司股份,每年分紅就可以讓他隨意揮霍。

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還沒有人管著。

不負責的父母就應該像是死了一樣。

他有錢有閑,財富自由。

唯一有點挫折,大概就是第一次真情實感喜歡上一個紙片人。

作者就把他寫噶了。

哦,對了,他的千字長評。

靠!

還沒發出去!

好歹讓他發出去啊,那可是凝結了他二十年惡毒的長評。

事實證明,不要隨便罵作者。

尤其是在你過馬路的時候。

很容易被創死,物理意義上的。

身子被創飛的時候,岑願還能還看到那在空中劃過的手機。

上麵是一篇沒發出去的三千字小長文。

他想要努力夠到那個手機,腦袋卻昏昏沉沉的,隻能被迫陷入黑暗。

麻了。

好歹讓他把罵那個死作者的話給發出去啊。

好不甘心啊。

他手機裏還有好多壓縮包裏的圖壓著沒發出呢。

淦。

越想越不甘心。

早知道不吊著粉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