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元拿來了酒精給孟譯物理降溫,這小子身子真弱,跟他同步的我一點事沒有,他倒躺下了。
小玲沒有找到藥,隻能讓汪元給他用酒精擦拭讓他自己熬過去。
今天看樣子是沒辦法練習了,我們女人也不方便在這裏,所以就準備找點事做做。
小玲帶我們到了工廠一處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那裏有個小秋千,看上去有點年頭了,小寶倒是挺喜歡那個秋千的,拍了拍灰就坐上去開始蕩,在她的童年裏可從來沒有過這個東西。
“這邊是?”
我看著這塊地方跟周邊的建築格格不入,明顯是保留下來的,畢竟在我的印象裏,應該沒有哪個廠裏會單獨放上這麼一個秋千吧,又沒有其他的娛樂器材在這裏。
看著小玲有點失落的臉,我好像觸及到敏感地帶了。
小玲同我講了許多,那個秋千是他們爸爸給孟譯做的,隻是後來有了小玲,秋千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的玩具,孟譯也不生氣突然多了一個妹妹和自己父母的愛,相反的,小小的孟譯也跟父母一樣疼愛著自己的妹妹。
他們父母並不是在末世出事的,而是在末世前三個月突發的意外,他們父母所在的新工廠發生了爆炸,去現場搜救的時候,連個頭發絲都沒有找到。
孟譯是也是重生回來的,甚至回的時間比我還早幾個月,他也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意外會發生,所以在那幾天,孟譯想方設法的阻止不讓父母去工廠,明明已經跟重生前的時間錯開了,但還是阻止不了那場意外的發生。
孟譯當時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想在一次試驗如果死亡是不是還會重生,所以他準備吃安眠藥,小玲覺得不對勁撞開了房門,他已經把半瓶吃下去了。小玲第一時間給他催吐,之後送去洗胃,才得以活了下來。
我聽小玲說的這些,似乎能理解孟譯的感受,明明預知了未來會發生的事,但是還是阻止不了,那種無力感,如果換作是我,重生還會經曆身邊人死去的話我也會崩潰的。
我揉了揉小玲的頭發,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模樣讓人生憐。
小寶在一旁的秋千上安靜的聽著,不像一開始那麼歡騰了。
她不再蕩秋千,反而拉著小玲坐在了那上麵,給她推著。
蕩秋千是快樂的,小玲不再陰霾,她倆現在越來越熟悉了,我覺得過不了多久,這兩人會如膠似膝的變成“末世中的閨蜜”。
今天跟她倆在工廠裏亂晃悠了一天,還跟她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之後覺得三個人沒意思,還拉來了幾個人一起玩兒,抓到的就會變成貓,跟著一起抓老鼠,就在這麼一個範圍裏,如果在規定的時間還有人沒被抓到,贏得一方就可以對輸的提一個要求。
玩這個遊戲我最拿手了,這把我是老鼠,我可不能被找到,我還希望輸的那幫人給我跳舞呢。
聽著那一聲聲“抓到了”“抓到了”心裏緊張得很,我盡量讓自己隱蔽,用泥把自己的臉塗黑了點,還找來了麻袋披著,遠看就像裝滿垃圾的袋子,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是我,我可真是太機智了。
隻要聽到身邊動靜過了,我就轉移,換另一個地方偽裝。
身後有腳步聲朝我靠近,要輸了,前麵好像沒路了,我現在套著麻袋根本不敢動,看不清外麵有沒有可以躲的地方。
一股力量把我拎了起來,我還在麻袋裏,那人拎著我的袋子口,玩遊戲裏的人可沒有這麼大力氣的,這麼大臂力的隻有他,孟譯。
他果然像提了個垃圾袋一樣,就這樣把我拎到了一個角落裏,沒被人發現。
“在玩遊戲啊,你差點被發現了。我把你帶出來的。”
孟子有點驕傲,像是要我表揚他。
“我謝謝你,我裝成一袋垃圾,你還真就拎著我這袋垃圾溜走了,再說了你以為別人是傻子啊,人家能看不出來有個人在袋子裏啊。”
單純,就剛剛這麼光明正大的在貓麵前走,人家還不是給他麵子才讓他帶走的,不然以我的重量,外麵能看不出來一個人型嘛。
“哦…我這不是聽說早上是你送我回去的,我這會報恩呢。”
想起來了,確實是我抱回去的,嗬嗬,真謝謝啊,單純的孩子。
“病好啦,力氣能控製了沒,該休息休息去,無聊就去彈黃豆,到時候我來檢查啊。”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兒,把臉上的土擦了擦,去找貓自首了,這把看那幫人跳舞不可能了。
下把我要做貓,誰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