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地丁和布穀鳥的叫聲(2)(1 / 2)

我接過來非常感激,可是我和許然的卻沒湊到,實在是無地自容。而高遠和周斐卻安慰說,早知道會是這樣,過去一旦被遺忘,便沒人記得住,找不到也很正常。但是我心有不甘,又獨自去找了幾天,還是失敗而返。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校園裏的楊花,以及紫花地丁都在盡情開放,另一種思路便也在心裏萌發。我在校園裏收集一些柳枝、紫花地丁和楊花,然後用細線係起來,這樣就製作出來一個很好看的手鏈。雖然不能代替七彩粘牙糖和“毛兒根”,但也是跟80後的童年有關。周凡在拿到這樣的禮物後,應該會想起來小時候,曾和一幫小夥伴編過花環,戴在頭上和手腕上,在奔跑。在我編織紫花地丁手鏈時,許然也幫著我,不過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也給那個未知的女朋友編一個。盡管現在沒有女朋友,但是用不多久肯定也能追到一個,不知她長相如何,又身在何處,但是這樣一份禮物先送出去。希望還在青春路上徘徊的她,早一點和自己相遇,不管是在斷橋上,還是在教室或食堂,遇見就好。兩份手鏈製作出來,我的那一個留著晚上送給周凡,而許然的那一個,被他掛在自己的床頭,在日夜交替中慢慢枯萎風幹。

當天晚上,我在學校外麵請兩宿舍的吃飯,這也變成過生日的一種儀式。和周凡一起先去飯店點菜時,我對她說“我們宿舍將近半月沒有聚餐,這回都該變成餓狼了!希望吃飯時不會嚇著你們宿舍。”

而周凡則微笑著告訴我,說“那沒有關係,我們宿舍的也很安全,因為他們都變成母餓狼了。”

然後周凡提議說“既然那樣,看看能不能把兩隻“餓狼”配對,隻要有一些眉目,就一起從中撮合,那樣兩宿舍不就更親了。”

我不以為然,說“在我看來不大可能,他們(她們)就像距離適當的樹,既不相互遮擋陽光,也不推卸吹過來的寒風,節次逢春、抽枝、綻放,直至青春永恒的那刻。就仿佛是結婚幾十年的夫妻,早已經習慣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什麼激情可以燃起來。”

周凡略帶微笑的說“你的比方不合適,都還沒對象那,就說成是結婚幾十年的老夫妻,吃飯的時候要是講出來,說不定他們(她們)會是什麼反應。要是那樣,像我們倆這樣的應該怎樣去說,難不成是分別幾十年的夫妻?”

我告訴說“因為來大學第一個說話的女生就是你,後來坐出租車和驢車,一起坐著聽歌,就已經喜歡上了。就好像是黃昏降臨時,第一眼看到的晚霞,之後不管看到多少美麗的晚霞,都比不上那一個。”

周凡說“這個例子舉得很好,淺顯易懂。可是萬一有一天,你會不會一覺醒來又看到別的女生?”

“肯定不會的,除非我的人生可以倒帶或按後退鍵,回到入學的那一天,從新開始大學生活。”

“你說我們會一起走完大學四年嗎?有時閑的時候,會和宿舍的討論一下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