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看過胤禛,給胤禛開了方子,承嫻吩咐箬竹去熬藥,,自己則守著胤禛,照顧他!
待承嫻親自喂了胤禛把藥服下,就扶著胤禛再床上沉沉的睡下了。
看著胤禛睡去,承嫻輕輕拉了拉被子給胤禛蓋好,自己坐到了旁邊的暖炕上,輕聲叫道:
“嬋月!”
“格格!”嬋月微微福身應到。
“你去臨溪閣,告訴側福晉,就說四爺染了風寒,病了,讓她來九州清晏看看!”
“是!”
嬋月輕輕退出,承嫻又輕輕走到胤禛身邊,呆呆的看著胤禛,沒多一會兒,嬋月進來回話:“格格,側福晉來了!”
這時兆佳氏小心的走了進來,身著一件秋香綠色的整枝花秀鑲邊旗裝,外罩一件對襟出風毛的褂子,承嫻起身,與兆佳氏相互見禮,
兆佳氏看著胤禛睡著,然後轉身問承嫻“姐姐,四爺怎麼病了!”
承嫻拉著兆佳氏到了屏風前,讓胤禛一個人安靜的休息,承嫻指了指外麵小聲說“妹妹,讓四爺好好休息,咱們到外麵去說,剛好我也有幾句話要對妹妹說!”
“好!”
說著承嫻便帶著兆佳氏出去了,臨走吩咐嬋月和箬竹:“好好照看四爺,我和側福晉隨便走走,很快回來!”
“是!”
說著承嫻和兆佳氏便出去了,兩人並肩走在圓明園的小路上,奴才們也都是圓圓的跟著,兩人無心看風景,沉默了一會兒,兆佳氏問承嫻:“姐姐要和我說什麼,還單獨出來說!”
承嫻笑笑,語氣卻十分淡漠,對兆佳氏說:“側福晉,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還是直話直說了!”
“姐姐請說!”
“我從來不認為苑玲妹妹是個有心計的人,也從來不認為,苑玲妹妹會利用紮克薩喀來爭寵!”
“姐姐要說什麼?”兆佳苑玲看著承嫻問,承嫻則繼續淡淡的說:“我和四爺眼中的側福晉從來都是知書達禮,知進退顧大局的,不知近來側福晉妹妹是不是對我和四爺不滿意了?”
“我沒有!”
“其實,你要四爺去陪你,打發個人來說一聲,就好了,四爺不會拒絕,我也不會阻攔!何必用這些小心機呢!”
“我……”
承嫻停下腳步,很沉穩的對兆佳氏說:“其實這些話我不必挑的太明,你就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住在圓明園的就你和我,我不會不容你,四爺的心中很是在乎紮克薩喀,你能做的,不是利用紮克薩喀來爭寵,來哄四爺去陪你,而是照顧好紮克薩喀,讓她身體強健,長大成人,四爺疼愛女兒,也自然不會不管你,若你總是利用紮克薩喀編造各種理由要四爺去陪你,四爺心中是有數的,我想你不希望,四爺下令把紮克薩喀抱來九州清晏撫養吧?”
兆佳氏一愣,撲通跪在了承嫻麵前,央求道:“姐姐,是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讓紮克薩喀離開我!求求你!”
承嫻扶起兆佳氏,關切的說:“你的心我明白,我也不會帶走紮克薩喀,那是你的女兒,我隻是希望,我們兩個之間就不要動這些小心機了,我是直拉直去的人,耍心機我不是不會,隻是覺得,你我之間不需要這些。”
“姐姐,我都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動這些小心眼兒了,我的這點小心機也入不了姐姐的眼,姐姐就別和我計較了。”
承嫻微笑了下,說:“不是和你,計較,本來這些也無傷大雅,隻是,進來四爺公事繁忙,回了圓明園也是很晚了,直接就睡下了,進來天氣又不好,這樣折騰四爺,我是心疼他的身體,我們能住在這圓明園坐享榮華富貴,不都是仰仗四爺嗎?他病倒了,我們不都是要心疼的嗎?”
兆佳氏點點頭:“承嫻姐姐,有你今天的一番話,我都清醒了,你放心,我不會再使什麼心機,我會好好的把紮克薩喀帶大,姐姐放心。”
“四爺心裏現在最疼愛的就是紮克薩喀,你不去請四爺,他也會去你那,隻是有時候太累了,就難免都疏忽了,妹妹你能理解嘛?”
“能,是我不懂事,害四爺病倒了,都是我的錯!”兆佳氏眼圈有些紅
承嫻安慰道“還好這次隻是染了風寒,太醫說不打緊,靜養幾日也就好了!”
兆佳氏應允,抬頭對承嫻說:“姐姐,我就不陪你回去了,這離我的臨溪閣很近了,早起紮克薩喀也咳嗽了兩聲,我擔心她,先回去看看,四爺那有姐姐照顧也自然是穩妥的,我明日再去看四爺吧!”
“好!”
兆佳氏回了臨溪閣,承嫻看著兆佳氏的離去,也鬆了一口氣,憋了這麼久的話,今天也算是說出來了,這才搭著箬竹的手回了九州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