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貴妃娘娘,參見貴妃娘娘!”
“快免了吧,你這是去長春宮?”
“回貴妃娘娘,正是呢,這事也是說來話長!”
“太後要賜死承嫻,你可知曉?”
魏珠驚了一下
“奴才不知道,這可糟了,奴才怎麼向萬歲爺交代啊!”
佟貴妃想了一下馬上說
“這樣吧,我趕去長春宮去攔住德妃,你趕快去太後宮裏說明情況,想來這裏麵的事現住也隻有你能說清了!”
“是,謝貴妃娘娘,娘娘這次可是幫了奴才大忙了!”
“不說這些了,趕緊去吧!”
“是!”
魏珠趕緊奔去寧壽宮,小佟貴妃趕忙去長春宮想攔住德妃。
德妃得到了太後賜死承嫻的旨意,心中是很是高興,忙不迭的帶著旨意就去長春宮了。
承嫻見德妃再次回來,依舊是恭敬的請安,德妃向承嫻宣讀了太後的懿旨,便把一條白綾甩在了承嫻麵前!淩冽的說:
“你自己了斷了把!別叫本宮找人幫你,就不好了!”
“德妃娘娘,這都是您的陰謀把!”承嫻冷冷的問
德妃笑了笑說:
“你已是將死之人,我就不再瞞你了,也沒什麼趣!不錯,這都是我的陰謀,宮中的傳聞,太後的到訪,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承嫻,你本無錯,錯就錯在你姓佟佳!”
承嫻沒有說話,垂下眼,拿起麵前的白綾,略看了看,忽然想起弘曆和弘晝,抬頭看著德妃。
“我死以後,我的孩子呢?”
“這兩個孩子是胤禛的骨肉,我的孫兒,若你死了,我便不會再忌諱什麼,我定會好好疼這兩個孩子,善待他們!”
“好,我會如你心意,自盡,隻是死前我想再看看我的孩子”
德妃沒有說話,由著承嫻去了,坐下來喝著茶,慢慢的等:
承嫻放下心來,又看了看繈褓中的嬰孩,心理默默的說:
“弘曆,弘晝,也許就是額娘的大限了,沒有了額娘,你們也該回歸真正的曆史軌道了,弘曆,弘晝,終究,我們還是沒有母子緣分,額娘去了!”
說著,承嫻緩緩的起身,拿起白綾,頓了一會兒,準備拋到橫梁上,就在這時,佟貴妃急匆匆的進來了:
“住手!”
眾人都愣了一下,一看是佟貴妃,都紛紛請安,德妃看到佟貴妃之後,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然後才訕訕的請安:
“原來是貴妃娘娘,給貴妃娘娘請安!”
“都免禮!”說著佟貴妃走向承嫻一把拿過承嫻手中的白綾,甩到一邊:“德妃姐姐,承嫻不能自盡!”
德妃卻沒好氣的說:
“這是太後的懿旨!耽擱了,恐怕貴妃娘娘也不好向太後交代!”
“太後那裏本宮自會去說明,隻是,現在,承嫻不可自盡,德妃姐姐還是陪著本宮坐下來品品茶,等著太後第二道懿旨把!”
德妃無法,也拿佟貴妃奈何不得,隻能依了她。
這魏珠,急匆匆的去了寧壽宮,求見了太後,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給太後說了一遍,太後這才恍然:
“死奴才,不早告訴哀家,你還不快去長春宮赦免了承嫻!遲了一步,釀心下大禍,哀家定不饒你!”
“回稟太後,貴妃娘娘已經去了,這會子應該正和德妃娘娘一起等著您的第二道懿旨呢!”
太後也鬆了一口氣,點點頭,“是呢,趕緊你去給哀家傳旨,赦免了承嫻,再去拿些好的東西賞了承嫻,給他壓壓驚!哎,哀家也是老糊塗了!”
“這不怪太後,是奴才沒有事先跟太後回明!”
“好了,快去吧!你就跟承嫻說,是哀家糊塗了!”
“是!”
魏珠趕去了長春宮,宣了太後的懿旨!
貴妃幽幽的起身,稍稍轉身看著德妃說:
“德妃姐姐,本宮很是好奇,若是四阿哥知曉了剛才的情景,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嗬嗬!”
佟妃挑起嘴角笑笑,走近承嫻,伸手扶起承嫻,又說:
“好孩子讓你受驚了,快起來吧!”
接著佟妃對在場的眾人說:
“今日的事,不得外傳,想必,皇上已有聖旨在先,若是鬧的滿宮風雨,皇上怪罪了,你們就自己擔待著,言止於此,都散了吧,本宮也要回去了!”
說著佟妃搭著隨身宮女的手便起身往外走,眾人趕忙屈伸行送禮!
德妃有些憤憤的離去,承嫻還沒緩過神來,癱軟在了一邊,魏珠和景瀾上前,小心的把承嫻攙扶起來,魏珠好言安慰了一會兒,承嫻緩緩心情後,便對魏珠說:“多謝魏公公相救,承嫻感激不盡!”
“奴才隻是盡了微薄之力,乃分內之事,今日的事還是多虧了貴妃娘娘,如若不是貴妃娘娘趕來攔著德妃娘娘,就算奴才討來了太後的懿旨,也是不中用的!”
承嫻點點頭,魏珠接著說:“那讓景瀾伺候著格格好好休養下,安安神,奴才先退下了,還要去慈寧宮給太後回話呢!”
承嫻點點頭:“好,公公盡管去吧!”
魏珠退下之後,景瀾小心的伺候著承嫻睡下了,這一次還真是驚著承嫻了,那一刻,承嫻真的以為,就要與胤禛弘曆、弘晝父子天人永隔了,可是自己居然又安然無恙的度過了,難道,老天還給自己準備了更長的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