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瞧則裕的餘光已經開始轉過來,趕緊也捂住了烏山的嘴。
“季臨潛,你倒是說說,你要去哪啊?”
則裕哼笑一聲,根本不理會眾人的目光,搖著扇就踩著門板進了屋。
“太傅大人一路辛苦~”
“問你你要去哪!”則裕的折扇再次脫手,貼著季臨潛的脖頸將他身後的花瓶齊齊削斷。
“……”
“咳~”季臨渢最先回過神來,趕緊道:“諸位,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明日再議?”
關守西還想說什麼,但季臨渢硬生生將人拖了出去。還不忘讓雲卷將門板虛虛搭了回去。好歹是他皇兄、玥國的太子,在這裏還是得留點麵子的~
“季臨潛!老子現在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季臨渢扶著門板的手一抖,那門板再次轟然倒地,慘烈的碎了一地~
“走!”管他什麼麵子,小命要緊!
頓住腳步的諸位,在看著季臨渢飛快逃跑後,不知為何感受到了殺氣,二話不說齊齊提腳飛奔。吳崖皺著眉一把抱起了關月月,生怕自己是最後出去那個。
直到跑出了大門,烏山才喘著粗氣問:“我們為什麼要跑啊?”
雲卷一哆嗦,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脖頸答:“自然是為了逃命。”他在望麟宮時,曾摸到學堂附近,有幸親眼目睹了則裕是如何“教育”玥都那群紈絝子弟的。自那以後,他看著太傅都覺得背後發涼。
“逃命?太傅隻是個文官~”
“烏山,”雲卷一手拍上了烏山的背。“剛剛那間可是密室,金絲楠木的門板,摻了鐵水的牆壁。而他手裏拿的,隻是一把宣紙竹扇。”
不止烏山,眾人皆齊齊一愣,關守西咽了咽口水,扭頭回望道:“那太子殿下~”
季臨渢嘴角一抽,安慰他道:“放心吧,死不了~”
“什麼叫、死不了?”
“就是字麵意思~”
“走吧走吧,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報!~城門外一萬金甲禁軍飛馳而來,說是奉命馳援!”
“領將何人?”
來報的士兵遞上一塊令牌,沉聲道:“他們說領將已經先行入城,要我們打開城門!”
“放屁!領將怎麼可能先~太傅印~”關守西一抖,險些將令牌丟出去。
“將軍?”
“快!開城門!”
“是!”
“這令牌還是交給六殿下保管吧。”關守西直接將那塊小小的令牌塞給了季臨渢,仿佛在丟燙手的山芋。“畢竟我與他不熟~”
季臨渢拿著令牌正要開口,眾人卻一邊打著哈欠一麵做鳥獸散了。
“唉~我還是交給師傅管吧~”畢竟太傅大人看起來~氣得不輕,明日能不能消氣還未可知。
“難為你打馬跑了一路竟還不忘替我帶壺酒。”
“也難為神尊看了一路還不能出手。”
君晏笑笑,瞧著則裕還沒平息下去的青筋道:“我這有個有趣的事,想不想聽?”
則裕警惕道:“也不是很想。”
“是季臨潛的。”
“我這突然就有興趣了。”
君晏嘴角一勾,魚兒上鉤了。於似乎,他便將季臨渢身受重傷,還孤身入陣取敵將首級的事將了一遍。果不其然,則裕手裏的扇子都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