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也跪下道:“公子不準,輕蓑也會去!”
季臨渢氣結,笑道:“你們蠢嗎?這是皇室內鬥,與你們何幹?此戰凶險,你們都趕著去送死。”
“公子,”玉露上前道。“我們隻知西陲邊境陷落。”
“輕蓑雖微不足道,”金風也跪下來。“但國難當頭,匹夫有責。”
老忠依舊笑眯眯地,擺手道:“我老頭沒什麼文化,可要我看著公子孤身犯險,我可做不到。”
小旗跳起來朝季臨渢招手道:“公子,雲起雲落已經先行一步了,我們可得加快速度!”
季臨渢咬著牙眼眶通紅,注視著一雙雙看向他的眼,吸了口氣朗聲道:“去!但你們都得聽我的!不可莽撞行事。”
吳崖起身,聲音洪亮答:“是!”
其餘人便齊齊道:“輕蓑定對公子唯命是從!”
“上馬!啟程!”
吳崖一聲令下,隨著一陣口哨聲落,一匹又一匹駿馬從四麵八方飛奔而來。眾人牽住自己的馬匹飛身上去,等全部準備完畢,便由季臨渢帶頭,齊齊向西飛馳而去。
西陲與洛國接壤,山勢險峻,植被茂盛。這也是為什麼與洛國征戰多年卻一直未果的原因。陳燦的鎮西軍把守在此,一共四城緊挨洛國,分別是林牧、端門、飛紗與虞城。如今最邊緣的飛紗城與端門城已經陷落,除卻林牧與端門二城,玥國的西陲邊界便落到了後麵的雨花與三陽二城。
季臨渢一行人一路飛奔,得虧藍堯行與杜阮早有安排,沿路設下落腳點供他們臨時休息補充糧食,同時也換好馬匹,以免路上耽擱。
“師傅,蕭哥哥沒事吧?”
季臨渢這兩日一路風吹日曬,臉龐都被曬成了小麥色。現下眾人得了他的命令,正在一條小河邊補充水分。他見君晏獨自站在一邊,便跟了過來。
君晏將小毛球從衣襟裏掏出來,它綠豆大的黑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見四周無人,才攤開四肢,小聲道:“還有多久到啊?好暈~”
君晏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手指輕輕按著它的筋骨。季臨渢從懷裏掏出一個不大的紅果,正是他打馬飛奔時順手從樹上摘的。
“快了,過了眼前的大山就到三陽城了。”說著,季臨渢將紅果擦幹淨遞給了蕭蕭。“我問過老忠,這個可以吃,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君晏可以滴水不進,蕭蕭卻是跟著大夥啃了一路幹糧糙餅,見著季臨渢手裏的果子,眼珠子都亮了一截。也不等君晏去接,直接便跳落在季臨渢手中,抱著果子哼哧哼哧啃起來。
“小饞貓。”君晏看著空落落的手掌,愣愣一刻,才無奈吐槽。
“怎麼樣,好吃嗎?”季臨渢雙手捧著小毛球,小心瞧著它的一舉一動。
小毛球身子不大,胃口卻不小,一口下去,塞了滿滿一腮幫子,好容易才咀嚼著咽下去,側頭在季臨渢的拇指上蹭了蹭道:“好吃!”
君晏不悅,一把將它抓了回來,它還牢牢抱著紅果生怕掉了。
“阿晏~”
君晏一把按住它的腦袋,輕聲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