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期好短啊。”“你作業快借我抄抄我還差一本沒寫完。”……
開學的日子,歸校的學生們嘰嘰喳喳聊個不停,青春洋溢的臉上不同的表情生動又具有活力。
沈知言看看逐漸高升的太陽和太陽下學校那斑駁的圍牆,晃了晃神。
“言言。”一雙纖瘦修長的手從側麵扶住她的胳膊,“我來給你背書包吧。”
沈知言看向身旁眉頭緊鎖的祁墨安,“阿墨我哪裏那麼嬌弱,我自己背可以的。倒是你,剛下夜班又沒吃早飯?別低血糖了,我書包裏帶了小麵包,你作業我補完了一會別忘了在封麵上寫名字。”“知道啦。”阿墨寵溺地摸了一下言言的頭。
沈知嚴與祁墨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住同一個單元不同樓層,現在都在C中上高三,還有一學期就要高考了。
沈知嚴是單親家庭,小時候就被判給了父親沈強,雖說在一個城市裏,但是這麼多年也沒怎麼見過母親,而他的父親,愛喝酒,喝醉了就打人;祁墨安是大美女,腿長膚白,但是父母都在她5歲的一場車禍中去世了,她和奶奶生活,然而她奶奶3個月前也去世了,現在她一個人在奶奶的房子裏生活,這個寒假在舅舅開的酒吧“夜色”駐唱,賺點生活費來養活自己,想必昨天晚上是工作了一整晚,身上散發著沾上的淡淡煙味。
“言言,還有一個學期,就剩一個學期了,你終於可以……”阿墨正在給沈知嚴說話,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瞎了嗎你,走路不看路的嗎?”一個紫衣女生衝阿墨嚷道,“就像故意似的,不知道道歉嗎?
“米米,算了,沒事。”旁邊被紫衣女生挽著胳膊的梳著雙馬尾的甜美女生打斷了她,“別吵了咱們走吧,林澤在前麵,我去找他說點事。”
說完皺著眉頭看了沈知言一下,拉著紫衣女生往前快步走去。沈知言挑眉看了阿墨一眼,將笑未笑無奈搖搖頭。阿墨翻了個白眼,“羅小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啊。”“快走吧,老李打電話說讓我一開學去他辦公室一趟,不知道說什麼事。”沈知嚴眨眨眼,兩個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朝教學樓走去。
高三下學期的課程早就在上學期講完了,這個學期是衝刺階段,沈知嚴同父親講了下想中午留在教室,不回家了,這樣省下交通時間能多複習複習,獲得了準許。
祁墨安則從18歲能駐唱起中午就沒回過家,如果前一晚沒工作,就去找樂隊夥伴練習,如果前一晚工作了,就趴教室補覺。
“言言這樣我就能多陪你啦,真開心。”阿墨摸摸沈知嚴頭發,“中午咱們吃什麼啊?”沈知嚴苦笑一下,“每天餐費5元,我隻能買饅頭啦。”阿墨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碗麵都要7元,那死老頭也能幹出這樣的事。沒事我養你,保證把你吃的白白胖胖的。”
沈知言笑“那豈不是顏值會下降,不利於我保持身材,反正高考也沒幾天了,我寧願剩下的時間多做些題。”兩個人打打鬧鬧,隨便吃了點東西。
今天阿墨要去練歌,沈知言自己走回了教室寫題。教室三三兩兩還有其他中午不回家的同學,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睡覺。
沈知言寫了一個小時,感覺腦子有點模糊,就拿出來棋盤紙和黑白棋,自己和自己對弈,這是她一貫的放鬆自己的做法。
下著下著,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你也喜歡下棋?居然還下得不錯”沈知言正集中精神思索走法,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猛一抬頭,撞到了一個人的下巴。“嗷!”“哎呀!”,兩個人吃痛,撫著撞到的地方。沈知言看到了出聲的少年,額間飄著碎發,大大的眼睛帶點淚花,下巴紅彤彤,顯然是撞狠了。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冒失。”特屬於少年的磁性聲音,“我還沒說你呢,悄悄摸摸在旁邊看,又突然出聲,想嚇死人啊。”沈知言摸摸頭,又看回棋盤。
“你這個女生倒是不嬌氣,都不喊痛的嗎?我也喜歡下棋,對弈一把呀。對了,我叫林澤,是隔壁班的。”說著拿起了白棋走了一步,沈知言看了他一眼,“下的好,來。”
兩個人棋逢對手,下的酣暢淋漓,直到快上課了才剛好結束“真不錯,改天再來。”少年笑嘻嘻的回班了。後來熟了聊起來,才知道林澤是來找班草打籃球的,班草剛好出去了,就正好看到沈知言下棋,突然發現一個下得不錯的同學,一時技癢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