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單穎驚訝的抬起頭,看見蕭允鐵青著臉,十分不解的問:“陛下,臣妾說錯什麼了麼?”
蕭允不想跟眼前這個蠢笨如豬的女人浪費時間,當即喝道:“瑩妃插手政事,實乃大不敬。來人,送瑩妃回去思過,一個月內朕不想再見到她。”
單穎花容失色,立刻跪了下去,“陛下恕罪,臣妾無知,不是有心的。”
蕭允則又想起了一事,繼續說:“另外,不許瑩妃再來熙維殿,若敢違抗朕的旨意,打入冷宮。”
隨後抬腳就走。
夏川留了下來,看著人把瑩妃送了回去。
單穎不敢置信,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是想要給陛下留下一個好印象,好借此搶在路惜雪之前得寵。可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她實在想不明白。
“夏公公,您可知道本宮做錯了什麼竟然惹得陛下動怒,求您為本宮解惑。”
雖然單穎是個沒腦子的,但她起碼知道一點,陛下身邊的人不能得罪,尤其是夏川。那是自小跟在陛下身邊的人,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陛下的心意。
對待夏川,她們隻有不遺餘力的討好與巴結,而不是上趕著結仇。
夏川也是打心眼裏看不上單穎,尤其是秋夏上次莽撞的闖到朝暉殿害他被責罵後,他對這對拎不清的主仆是各種看不順眼。
聞言也隻是敷衍道:“有些話不是娘娘該說的。”
這其實就是句廢話。
單穎如果知道自己錯哪了,也不會開口去跟他求教了。
把人送回了禾川殿,夏川走在回朝暉殿的路上。
他的徒弟夏河跟了上來,討好的說:“師傅莫要生氣。”
夏川卻是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這樣蠢笨無知的人我也是許久沒見了。”
夏河也是深以為然。
自打陛下登基,這後宮裏皇後心思深沉,喜怒不形於色。儷貴妃心思單純,卻也坦率真誠。
這難得來了兩個新人,還沒等怎麼著呢,就先發現了一個蠢得不知所以的。
“這瑾安公府也真是會調教女兒,好好一個人養成這樣,還敢送進宮來添堵,真是不知所謂。”
這裏邊的內幕夏河稍微知道點,當即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師傅,徒弟以前跟那些出宮采買的小太監聊天,聽他們提起過一嘴。說是這位瑩妃在府裏一直不得寵,雖然占了個嫡出的名頭,卻也是任人欺負的。”
夏川了然,卻沒有往深了想。在他看來,世家大族裏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沒什麼值得稀奇的。
“去把今天的發生的事告知皇後娘娘一聲。”
夏河問:“師傅是說?”
夏川扭頭看了看禾川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後宮由皇後娘娘統轄,後妃德行有失自當要交給娘娘處置。”
夏河會意,“我這就去辦。”
宮門口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跑到沈似染麵前多嘴。
是以當沈似染睡了一個好覺醒來後,仍舊如往常一般,該吃吃,該喝喝,閑來無事就去外邊走走,累了就回去睡覺。
全然不知外邊的波濤洶湧。
洛妍從夏河那聽完了始末。
“本宮知道了。”
夏河彎身退了出去,“奴才告退。”
妙柔去內府領些布料還沒回來,泗安在一旁伺候著。
洛妍譏諷道:“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才進宮幾日就得罪了陛下身邊的人。能做到這份上,也算得上是天賦異稟了。”
泗安也是覺得這人實在麻煩,心生一計。
“娘娘,需不需要奴才去一趟?”
他用手在脖頸處比劃了一下。
洛妍搖頭,斥責道:“你當這宮裏是什麼地方,若是普通的宮人死了還要查個水落石出,更別說出事的是陛下的後妃。”
泗安跪下請罪:“娘娘息怒,是奴才思慮不周。奴才隻是看不慣瑩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娘娘添麻煩,這樣的人留在宮裏實在是多餘。”
這樣的道理洛妍當然明白,但她是皇後。手握生殺大權不假,卻也要事事按規矩來。
“你的心意我知道,但這不是早就知道的嘛?以單穎的愚蠢,定不會安分老實的待著,不鬧出點事來都對不起她的脾氣。”
泗安又問:“娘娘的意思是?”
洛妍想了想,吩咐道:“你親自去一趟傳本宮的旨意,瑩妃妄議政事,有失後妃之德。著其抄寫宮規百遍,閉門思過一月。”
“還有,告訴她,抄寫的宮規會送到紫宸殿由本宮親自看,若敢敷衍了事,加罰。”
泗安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