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沉思許久才說道:“我同意”
嶽崇正並不奇怪李長生的回答,任誰也無法抵禦皇位所帶來的誘惑。
可李長生接下來做的事情卻讓他大為震驚。
距離左安堂叛變已有七日之久,整個玄月城還在戒備。
這七日玄月城並不安寧,嶽崇正四處派兵抓捕左安堂一派的反賊,每日都有大量的人落地。
可奇怪的是卻不見左安堂家人的蹤影,就連當初被李長生打斷腿的左敖也不見了蹤影。
整個丞相府被翻了底朝天,除了一些家仆根本見不到任何左安堂的家室。
來彙報的杜恩猜測,可能是以防萬一,攻進皇城之時把家室帶離了玄月城。
李長生對此也無奈,他對那左敖沒有半點好感,因為李長生總感覺左敖身上似乎隱藏了什麼,憑借他的智慧,不可能是一個紈絝。
找不到左安堂的家人,李長生總感覺有些不安,就連嶽崇正與他商量登基之日也被李長生推了又推。
李長生漫無目的的走在玄月城中,他走了許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何處。
李長生抬頭一看:蔣府,他盯著牌匾陷入了沉思。
門並沒有鎖,李長生推門進入,因為這裏的主人也涉及了左安堂一事,所以他的妻兒老小全部都被押走了。
蔣府,正是當初在神威城挾持李長生之人,蔣熬的府邸。
李長生現在仍依稀記得,當時蔣熬在他耳邊說。
求公子不要牽連我的妻兒,我是被逼無奈來此。作為交換,我的書房中有左安堂叛逆之事的證據,公子去京城一定要去我的府中!
可惜還沒等李長生回應,李長生的身體就被安無恙接管了,後來的結果可想而知,蔣熬被安無恙折磨致死,慘不忍睹。
李長生走在蔣府的長廊上,雖然蔣熬是一個官職不大的將軍,可他的府邸卻不小。
看樣子在左安堂手底下做事,待遇十分不錯。
蔣熬的書房還是比較容易找到的,畢竟是一個武將的書房,倒沒有文人那些山水字畫之類的,反倒是幹淨無比。
書房中就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還有一些寫字用的工具。
一封信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桌子上,上麵也沒有署名。
看到這封信之人說明我已經遭遇不測,我隻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我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我所做的都是迫不得已。
我生是玄月之人,死也是玄月之鬼,我也希望玄月能變得更好,可這恐怕實現不了了。
唉,不知道左安堂那個老家夥為什麼會變成危害玄月的罪魁禍首,先帝死後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先帝還在世時,那時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因為一些機緣巧合遇到了左相。
我還記得當時左相為了玄月的未來費盡心思,對玄月種種事情是鞠躬盡瘁。
但左安堂對我有知遇之恩,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無條件的去服從,即便我知道此行必死無疑,可我也義無反顧的去了。
說來也可笑,臨行前,左安堂還特意請我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