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影子特工,在經過了這種劇烈的震動之後也很難保有清醒,好在胡羽飛依舊保有隨身攜帶清心符的習慣,三張符紙勉強換回了三人的意識。
由於此地地處偏僻,周邊的行人和行車很少,因此即使發生車禍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三人扶著彼此,連滾帶爬的從破碎的車裏爬了出去,好在他們是影子特工,還係了安全帶,再加上路邊堆積了大量的積雪,起到了緩衝的作用,就算身體素質最差的胡羽飛,也沒有在事故中身體受到重挫。幾人逃脫之後都沒來得及喘氣,做的第一件事是趕緊撬開嚴重扭曲變形的後備箱,把人質富哥救出來,萬幸胡羽飛預料到了,可能發生這種情況,在果實袋裏塞了一些緩衝用的塑料泡沫和海綿,富哥也安然無恙。
“老哥,你有什麼毛病”?那開車的司機也奇跡般地生還,從駕駛室中爬了出來。麵對正在大步靠近的白色西裝男,他還想走上前去理論幾句,結果下一秒,西裝男輕描淡寫的舉起手,僅僅是一記手刀,司機的脖子便被砍斷,鮮血如泉湧,立時斃命。
“我去!好狠!”胡羽飛暗自心驚,臉色也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此人隻身一人,不見任何同伴或是輔助道具,因此可以判斷剛才掀翻車輛完全依靠的是自己的能力,再加上剛才他對司機痛下殺手,足以見其心狠手辣且目標就是滅口。
再見那人,身著一套筆挺的白西裝,雙手插兜,正大搖大擺地向眾人走來。此番架勢,胡羽飛之前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史上飛。而要說這兩人有什麼共同點,恐怕是都從身上散發出難以忽略的危險之氣,以及對自己實力絕對自信的那種自傲。
而隨著西裝男靠近,眾人也能目睹到更多細節:男人看上去30歲上下,身材挺拔,身上的西裝一看便知是名牌貨,顏色很怪,白色偏淡,不像普通的白,反而像是石灰岩或者是白堊的那種白。他的頭發同樣是那種怪異的淺白色,不知是為了搭配西裝特意去染了個頭,還是為了搭配自己的發色而挑選了這樣一套西裝。他左眼的顏色明顯要比右眼淡的很多,顯然眼睛上生有某種類似白內障的疾病。不知是否是眼睛的緣故,他的身體整體也有些傾斜,右肩最明顯,就仿佛是側著身子在看人一般。
“那女人是個精明的商人,她想把一切損失控製在最小,甚至親自來警告你們。”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嘶啞且帶著不正常的低沉,很像是從喉嚨裏硬擠出來的,“但你們一意孤行,既然你們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我來給你們倒上一杯罰酒了!”
如果說之前對男人身份的猜想還停留在懷疑階段,那麼聽完他的話,此時可以蓋棺定論了:這人正是孫越晨的得力幹將,與楚翹蓮共事的左右手之一——裴石韋。
胡羽飛沒見過孫越晨,在他的猜想中,那人一定是個精明的老狐狸。他見過楚翹蓮,楚翹蓮給他的印象是一朵危險又散發著毒氣的牡丹花。
而眼前的裴石韋,他給人的感覺與以上二人截然不同。
他就像一塊堅硬,頑固,棱角分明的石頭,不管是他主動撞上來,還是別人嚐試去撞他,最後粉身碎骨的一定不是他。
“孫總擅長的是坐鎮後方,運籌帷幄,而我不一樣。”男人說著解開了西裝的扣子,即使隔著一件襯衫,眾人也能看到那潛藏在衣衫之下的強健肉體,“我最喜歡用簡單幹脆的手段,直接的解決問題!”
考慮到此人直接當街攔車,掀翻車輛,以及秒殺開車的司機,他話語中的暗示不言而喻。再聯想到他剛剛令司機當場斃命的那一掌,沒人會懷疑他做不到這一點。
三人不敢怠慢,當即最高程度的警戒伺候:葉勝文拔出背上的研良刃,周身內力流轉;胡羽飛也是放了一點靈力威壓,隻是瞬間,剛剛還晴朗的天便陰了下來;劉苗鳳從衣服底下拔出刀片,隨後鬱悶的看了看另外兩人,“為什麼你們倆的特效都那麼酷炫?”
而裴石韋,他笑了笑,把手伸向已經報廢的汽車,從上麵拽了一根鋼管下來,臂膀上隆起的肌肉給人強大的威懾力。
“聽好了,今天你們三個人都得死掉,沒有疑問吧?”裴石韋輕輕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鋼管,“隻要你們死了,孫總的生意就不會暴露,我們也能繼續低調的把生意做大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