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每晚都在這裏守夜,確實沒有見到其他外人經過。”
征蓬察覺到六子的反應有些不對勁,但他暫時也想不明白原因。
突然,有人輕拍了一下征蓬的肩膀,隨後坐在征蓬旁邊,正是趙雪宜。
老板示意六子離開,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雪宜,驚訝地說道:
“誒呀,好俊俏的姑娘,客官您可真是有福氣。”
趙雪宜的臉瞬間紅了,但她沉默著不做任何辯解,反而是征蓬先岔開了話題:
“老板,我們倆是四處旅行的遊客,最近碰巧遊玩到這裏,看這豐順縣附近的山嶺鬱鬱蔥蔥,很是好看。老丈知道怎麼上山嗎?”
“哎呀,這位客官,不瞞您說,這山你們是上不去的,豐順縣住著一個男爵,好像是叫什麼何任元,他長期霸占著這片山,連獵戶都不讓進呢。”
“那官府不管管這件事嗎?”
“管,怎麼管,聽說這何任元在慶京都有關係,連從我們縣裏走出去那幾位都惹不起呢。”
正說著,幾個混子罵罵咧咧地走進店裏。
他們臉上留著胡須,頭發淩亂,都戴著一頂破舊的帽子,漆黑而油膩。領頭的人一進店就先踹翻了門口地幾張桌子,然後說道:
“老頭,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
老板有些驚恐地說道:
“啊,我,我不是才剛交過不久嗎?”
“你不懂,那個是保護你的店不被我們搶的錢。現在呢,你要交的是我們保護你的店不被別人搶的錢,明白了嗎?”
“可是,可是最近縣裏也沒來什麼人,小店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領頭的人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領,然後惡狠狠地說道:
“讓你交你就交,別那麼多廢話,明白嗎?”
突然,他注意到了旁邊的趙雪宜,瞬間被趙雪宜的美貌吸引,鬆開老板的衣領,又捋了捋自己泛黃的衣服,一臉猥瑣地說:
“這位小姐很是麵生啊,從外地來的吧,要不要哥哥帶你去玩玩啊?”
說著就要把手伸向趙雪宜的臉上。
突然,這隻髒手的手腕被另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那人想將手抽回,可征蓬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握住。
領頭的人剛想罵兩句,可還沒出聲,隻見征蓬猛然發力,那人便疼得呲牙咧嘴,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給我上。”
征蓬把手順勢一拉,領頭的人瞬間趴在了桌子上,然後征蓬抓住他那油膩的頭發,用力往桌上一砸,那人便昏死過去。
而後征蓬雙手抓住趙雪宜的凳子,將趙雪宜和凳子一起拉過來,隨後站起身,將趙雪宜牢牢地護在身後。
征蓬看著衝過來的幾個打手,腳步虛浮,動作緩慢,想來平日也是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流氓。
電光火石之間,征蓬便將這些人一一放倒,他們蜷縮在地上,或捂著肚子,或摁著手臂,在地上打著滾哀嚎著。
征蓬沒管地上的這些人,而是拿起一碗茶水直接潑在領頭的臉上,見領頭的人清醒過來,征蓬蹲下身,用手拍了拍他的臉,準備開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