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到了。

對於一個身高體壯的年輕男性,被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女性當場拿下有些狐疑。

給周鳴戴手銬的警察奇怪掃視一圈屋子,心裏發冷,這女孩子,怎麼好端端家裏放個紙人,不瘮人嗎?

“警察叔叔,我一醒來就發現家裏多了個人,好可怕。”

周鳴冷眼看著惺惺作態的葉清辭。

可怕?你在床上笑起來的那幕才叫可怕!

警察溫聲安慰幾句,轉頭怒斥周鳴,“年紀輕輕不學好!”

回頭小聲說道:“我們先將他帶走,明天你到警察局錄個口供就行了。”

葉清辭乖巧點頭,“好的。”

周鳴就這麼被警察帶走。

葉清辭目送人走遠,反身關上大門,拍了拍手,好嘛,這一折騰都到半夜了,困死。

蓋上被子沒多久就進入甜甜的夢鄉。

周越可沒這麼好的心情,坐在葉家別墅大廳,狠狠瞪了葉秉之一眼。

“葉先生,你之前可沒說,你那養女如此厲害啊!”

要不是他有攝魂鈴在手,今天怕是要折在那裏!

葉秉之搓搓手,局促坐下,“她一直在我們身邊養大,我保證,她從沒接觸過這些。”

周越陷入沉思,玄學界要真多了個這麼厲害的年輕人物,怕早就如楚家那丫頭,人盡皆知。

“大師,那現在…該怎麼辦?”

距離日曆上的時間又近一天,葉秉之心急如焚。

葉清辭那張施法凶狠的模樣印在腦海裏,周越眼底閃過陰鷙,“這條路怕是走不通。”

“可是,我女兒她…大師,你救救她,要多少錢都可以,她還那麼年輕啊!”

說到後麵,葉秉之老淚縱橫,端的是慈父姿態。

周越眉目夾著煩躁,這葉清辭如此棘手,去了,怕是自投羅網,三白眼眯了眯,撚著胡須:“還有另一條路,就是不知道葉先生能不能付出一些代價。”

聽到能救女兒,葉秉之自然一萬個願意,“大師請說。”

周越冷笑,隨後緩緩說出另一個方法。

葉秉之臉上的笑意僵住,冷白的月光毫無溫度,他眼皮顫顫,“大師,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那養女如此凶狠,貧道不敵,慚愧。”

“我…事關重大,我先同妻子商量一番。”

葉秉之平日筆直的背部此刻略顯佝僂著踏上樓梯,轉身進了房間。

墨瑤按照丈夫的囑托,一直待在房間裏,聽到門口的響動,立馬走過去,“怎麼樣?”

麵對妻子欣喜的詢問,葉秉之長歎口氣,將晚上的種種一一說出,而後說出周越提出的另一個方法。

墨瑤後退一步,跌坐在床上,失落至極,“我可憐的沫兒…”

“老婆,如今隻剩這條路了。”

“那個賤人,我們養她這麼多年,怎麼就這麼的狠心!”

“嗚嗚…我的女兒…”

墨瑤兀自哭了許久,葉秉之實在等的不耐煩,“你想好沒有,做不做?”

“做!”墨瑤抬起那雙哭紅的眼,保養得當的臉上還掛著淚珠,“那可是我好不容易生下的女兒。”

周越得知夫妻二人一並同意之後,心下還有些吃驚,看來他們倒是真的疼愛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