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快檢查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漏了,快檢票了。”
女人看著正在座位上看書的女孩,輕擦了眼角的淚,聲音微微顫抖。
“對不起..媽媽真的沒辦法…”
就在一周前,於半夏的父親於海洋被判了七年,因為走私。
這對於於母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但她來不及傷心,因為她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剛上高中,一個還在上三年級。
思考一番後,於母決心把於半夏送回老家讀書,將九歲的弟弟於滿留在身邊。老家那邊不僅有親戚在那邊可以照顧女兒,而且學費才四百,於母並不會賺錢,隻能靠著自己省下來的一些積蓄勉強開了一家小賣部維持母子三人的開銷,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沒事。”
於半夏沒有表情時,淡淡的眉眼看不出一絲情緒,本身就是清純的淡顏係,再加上皮膚白皙,平時也有一種很憂鬱的感覺。
高鐵站響起檢票鈴聲,於半夏將書放進包裏,站起來看著媽媽和弟弟。
“媽,我先走了,你要多保重身體,阿滿要好好念書,我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直到坐上車時,她才恍惚著有一種離開親人的無力感。
原來這就是不幸福嗎?
明明自己前十七年也是無憂無慮的。
“阿錯!這裏!”
於半夏尋著聲音的來源,看見前麵有一個黃毛仔正在招呼人。
尋著黃毛仔眼睛的方向看去,他說的那個“阿錯”站著沒動,戴著帽子和口罩,雖然看不清整張臉,但是眉眼是那樣的好看,於半夏一時間移不開眼。
那少年似乎察覺到什麼,微微側過頭和於半夏眼神撞上。
就這樣對視了許久,兩個人都沒有移開眼睛,直到那個少年眼裏沾染上一點微不可察的笑意,使於半夏有點心虛,轉頭再次看向窗外。
帽子男…笑什麼笑?
列車很快啟動,那個黃毛仔和少年就坐在於半夏後麵的位子,黃毛仔有一搭沒一搭的找帽子男聊天,於半夏閑著無聊也聽到了些,才發現他倆都是高中生。
“誒阿錯,你數學卷子寫完了沒啊?能不能借我抄抄?”
“嗯,還差兩張。”
少年懶洋洋的嗓音傳入於半夏的耳朵,帶著一點痞帥的調調,挺不正經的。
看不出來啊帽子男,聲音還挺好聽。
就這十分鍾,於半夏心裏已經提起了這位“帽子男”好多次了。
“看什麼呢阿錯?前麵的玻璃窗有什麼髒東西嗎?你怎麼一直伸著脖子?”
“嗯。”
於半夏聽見少年輕笑。
“在看一隻一動不動的小蝴蝶。”
於半夏好奇的看著窗玻璃,奇怪,她根本沒看到什麼蝴蝶啊…他到底在說什麼?
又聽見江錯補充道:
“看起來挺高冷的,不過還是一隻很漂亮的蝴蝶。”
“蝴蝶還能看出來高冷的啊?不過我怎麼沒看到你說的蝴蝶呢?你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江錯還是笑
“可能吧。”
-第一次看見你,我能想到與你相配的隻有蝴蝶,從此我最愛的就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