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笑再出現時,方笑便附身在了一名中年男子的身上。
隻見此人身著囚衣,雙膝跪地,頭發正散亂的披在肩上,但他的兩隻眼睛看起來似有睿光般,好像能看穿一切,而在他的下巴上正有一縷胡須直到胸口。
這人正是紀無傷,但不知為何今日卻在刑場上,等待受刑。
此時的刑場上圍滿了圍觀的百姓,這些百姓這時正在交頭接耳,像是在討論紀無傷所犯何罪。
而刑場兩邊則站著兩排持刀官兵。
高台上,一位穿著大紅鬥篷的白發老者此刻正端坐著。
此人正是這次的監斬官,同時也是大理寺的寺卿,名叫沈嚴。
紀無傷,你屢次奸殺少女,現已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隻聽沈嚴臉色肅目的對著邢台下的“紀無傷”道。
剛附身過來的方笑還未搞明白狀況,便聽到了沈嚴的這番話!
奸殺少女?
我?
方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囚服,立刻明白自己現在是紀無傷。
小精靈?
方笑這時在腦海中叫著小精靈。
在的,主人。
小精靈回道。
紀無傷不是神探嗎,怎麼成囚犯了,還是即將被問斬的囚犯!
方笑這時有些著急的問著小精靈。
主人,此人的確是神探哦,不過被人陷害奸殺少女,所以才被判斬首的哦。
靠,不早說。
方笑對著小精靈埋怨道。
主人,您沒問小精靈哦。
你大爺......
方笑有些生氣的罵道。
說完,方笑便抬頭看著沈嚴問道。
大人,你說我奸殺少女有何憑證?
哼,死到臨頭還想狡辯……
沈嚴見到方笑此時還要為自己爭辯,便有些生氣的說道。
本府這裏有你那晚去李然家的證人,另還有你醉酒後遺留在李然妹妹房中的玉佩,這算不算證據?
並且,被你奸殺的那三名少女曾都與你或多或少有些往來,這些難道不足以定你的罪。
沈嚴此刻一臉自信的說道。
聽到沈嚴這樣說,方笑立刻讓小精靈調出了紀無傷腦海中的記憶,片刻後,方笑開口說道。
大人,我的確認識李然的妹妹,玉佩也是我送於李然的妹妹的,我更曾去過李然的府上,至於被奸殺的那幾名少女嘛,的確與我有些來往。
李然,刑部尚書之子,因與父親觀念不合,一個人帶著妹妹在城西買了一套宅院居住,後在談花詩上與紀無傷相識,兩人惺惺相惜,成為知己。
但大人,我並未奸殺她們。
不是你又是何人,難道你要告訴本府,這種種關聯隻是巧合而已。
見到“紀無傷”方笑此刻還不肯承認,沈嚴不由得再次的追問道。
敢問大人,若僅憑一塊玉佩與諸多巧合便認定我是凶手,那我是否也可以這樣認為,在談花詩上的那些公子們也是凶手,因為他們也認識李然的妹妹和那幾名被奸殺的少女。
談花詩是古代公子與小姐們談詩論對的地方,專門為這些公子與小姐們提供相識的機會。
而這些是方笑讓小精靈讀取紀無傷記憶之後方才知曉的。
你......
被方笑這樣一說,沈嚴有些坐不住了,因為若按照方笑的說法,就得把這些人都抓起來,並嚴加審訊,可這些人裏不乏有些是朝廷大員的兒子甚至女兒,這要全都抓起來,他便一下子得罪了所有朝堂中的同僚,若有人參他一本,那他這個大理寺卿恐怕也做不久了。
哼......
休要狡辯,不管你今日認與不認,都難逃一死,來啊,開斬,說完,便見沈嚴從監斬卓的盒子裏拿出了斬令牌扔到了方笑的麵前。
斬令牌一落地,方笑身後的刀斧手便拿起了地上的酒壇子往嘴裏灌了一口酒,之後便狠狠的吐在了刀口上,然後便舉起了刀準備對準方笑的脖子準備砍下去。
而方笑這時見這樣都說不動邢台上的沈嚴,不由得有些急了,身後的刀斧手已經舉起了刀,方笑此時甚至能夠感覺到,刀上傳來的煞氣,那是常年殺人所形成的淩冽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