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演武,這隻是一場演武,並非真槍實彈。
對於絕大多數新生而言,每年都是這樣。
是玩,是鬧,也是嬉笑。
即使演武中有認真之人,有嚴肅之人,或明智之人,這一類人反而成為了不合群的那一類。
剩下的,他們為了處好和周圍人的關係,不得不放下自己的矜持。
也是如此,今夜的褒禪山淪陷了。
所有高校院隊幾乎同一時間收到消息。
褒禪山周圍各高校院隊的暗哨被清除的幹幹淨淨,而那一則消息,是來自褒禪山頭的三麵旗幟。
馬山學院。
滁州琅琊大學。
寧水學院!!!
馬山學院的領袖陶昌義此時才反應過來。
溧江,溧江,這不就是寧水學院曾經的另一個校區名麼!
“寧水院隊不是被困在橫山嗎?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眾院校老生見寧水旗幟,他們心生不解。
或者是他們有所猜測,隻是難以接受那牽強的答案。
寧水學院的校旗,是一麵深藍色的旗幟。
校旗之上,是一顆倒掛著的水滴,而在深藍色的背景下,是晶瑩閃爍。
無論是汪洋與滴水,還是宇宙與星辰,相對之下,總有微不足道的事物。
寧水學子,從來都是一滴水,永遠都是一滴水。
不同於滴水的微末,他們不歸大海,不隨波逐流。
水滴向上,即使微末,也向往星空,在那片星海之中,滴水亦能化星辰,那裏才是寧水人的征途。
誌同道合的同學、朋友和老師們都在路上,他們的彙聚或許沒有汪洋大海那般波瀾壯闊。
但是這一批人,他們的彙聚,是國家,是社會,是人類的中流砥柱!
很多人麵對寧水,都不由的心生一種無力感。
和寧水學生們相比,他們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並非實力,並非能力,也並非個人。
是覺悟!
每一年的軍事演武,每一年的新生,他們大多難以正確的態度對待這場演武。
當年的眾高校新生成為了現在的老生,經曆過失敗後的他們才知道,每次演武的失敗,最重要的因素便是態度。
吸取了教訓,他們以正確的態度再次麵對當下的演武。
然而身邊的戰友又是一批新生,這批新生和當年的他們如出一轍。
重蹈覆轍,年年如此。
為什麼總有人必須經曆過打擊,經曆過失敗,經曆過失去,他們才能重視?
這種被動的重視,注定已經晚了。
寧水那群人早就將新生們的心理算進了這場演武,所以那位栽贓嫁禍的凶手也主動跳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那人是誰,栽贓嫁禍之後,那人便主動淘汰出局。
這也是一種覺悟,敢於犧牲的覺悟。
演武有過規定,其中主動淘汰出局的人,都視作逃兵。
很多人對這種規矩十分不解,情有可原呢?
規矩就這麼簡簡單單,內部人員沒有義務回答外人,因為一旦回答,這項規定便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
有人稱讚寧水學生精神的同時,有人卻反駁這種假犧牲精神:這本就是一場演武,是假的,所以他們才敢犧牲,主動淘汰又不會真的死去。
很多新生都符合這種觀點,但絕大多數老師都失望地搖著頭:寧水的那位朋友,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心理。
但這群新生的無知以及他們愚蠢的態度符合,注定了他們比不過寧水。
因為假犧牲精神的觀點並不能證明寧水那位朋友是怎樣的人,但卻能反映這群新生是怎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思想態度。
是戰是退,如今是褒禪山高校院隊都麵臨的一個問題。